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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是吹風機的聲音讓他聽不到, 可慢慢地,梁以曦發現, 他的心思就是不在這裡。儘管面上看不出分毫,但從他手上的動作和眼底深黯的情緒, 還是能察覺出一絲。

頭髮吹得半干, 未等他收回手,梁以曦就轉過身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鏡燈明亮,襯得她眼眸清澈, 烏黑瞳仁里映出陳豫景俊朗深沉的面容,如同一面晶瑩剔透的鏡子,天真無邪又機敏狡黠。

只是這會兩手在後撐著大理石台面,光滑如絲的睡衣領口隨即朝著肩頭歪斜。露出的肌膚細膩如脂玉,大片敞開,一側包裹得還算完整,一側絲綢的邊緣則直接沾在了櫻桃尖尖上,餘下雪色瑩瑩,隆起的弧度珠圓玉潤,根本讓人移不開眼。

「你怎麼了?」她注視他的面容,語氣好奇,有點搞不明白。

他的反應不同以往——秦歸如的阻攔不是第一回 ,兩個人的異地也不是第一次,可他並不像之前那樣從容篤定,好像許多事在他看來都是順理成章的,阻攔也好、分開也罷,他總有辦法抓住她。

他甚至在見過暴跳如雷的秦歸如後還氣定神閒地同她說婚後要一個孩子。

但是現在,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極大的不確定中,望來的眼神深不見底,仿佛有一道缺口橫亘在他的心間,他踟躕著、猶疑著,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陳豫景不說話,收起手裡的東西,在梁以曦還想追問的時候,忽然伸手覆住了她朝他露出來的心口。梁以曦微微一愣,垂下眼瞧見,登時紅了臉。手上膚色深許多,粗糙又寬闊,襯得她一團渾圓雪白似兔。只是他也沒多做什麼,拇指指腹輕輕揉著那朵尖,眉宇間的神色絲毫不見狎昵,像在做什么正經事。

過了會,似乎是揉出點名堂了,陳豫景低聲詢問:「曦曦,是不是大了點?」梁以曦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推開,臉頰紅得艷麗,她扭頭不看他,「不知道。」嗓音輕輕發顫,又有點含糊,好像力氣都被害羞掉了。

陳豫景就笑,低頭吻上她微微咬住的唇瓣。梁以曦仰頭張開嘴同他接吻。沒有捉住她的另一隻寬闊手掌很快覆上她握在台沿的手背,摩挲她纖細的手指和一顆顆圓潤光滑的指尖。

這段時間住院,她都沒好好塗過指甲油,此刻被他挨個揉著,指甲蓋上透出濃濃的粉意,好像初春的櫻花,柔美嬌艷。

這個吻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陳豫景含著她的唇瓣,吮著她的舌尖,攏著她的心口,同她十指緊扣。他很溫柔地吻她,似乎早在醫院他就想這麼做了。只是這些天她一直沒醒來,醒來就是面對秦歸如的勒令。

除了那些提心弔膽、夜不能寐的時刻,還有那短暫的清醒與訴說,兩個人就沒好好說過話。

漸漸的,這個吻便有些難捨難分。

親密無間的時刻,梁以曦感受到他隱匿的情緒,那種仿若海底冰川的冷峻與湍流,急劇的,迫切的。但從海面上看,看不出一絲一毫,波瀾不驚得仿佛海面都是凝固的。

他在擔心什麼。梁以曦模模糊糊地想。可她不是沒事了嗎?

還有一絲極細微的痛苦情緒。

就好像冰川上的裂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全數蔓延開了。

梁以曦睜開眼,望進陳豫景眼底。雖然不清楚,但她好像能理解。

她伸手捧住陳豫景的臉,四目相對。陳豫景被她這樣的舉動弄得神情好笑。

梁以曦對他說:「我真的沒事。身上也不痛了。真的。」她就差給他作保證了。

陳豫景有些驚訝她這個時候的信誓旦旦,忍不住笑,一邊繼續親吻她的嘴唇,一邊對她說,也像是寬慰自己:「我知道。」

兩人貼得沒有一點空隙,梁以曦被他攏在懷裡,體力慢慢跟不上。陳豫景的吻便移到她的唇角和耳朵旁,耐心等她緩過來。可他離開太久,吻遲遲不回來,梁以曦就扭頭去找他親。

陳豫景低笑出聲,扣緊她的五指,啄吻她滾燙的臉頰。梁以曦能感覺到他明顯的按捺,只是他的掌心始終徘徊在那團雪色上。面色也沉穩,讓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也不像走神。因為他真的很專注,梁以曦能感覺到他全副心神都專注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頭望他,濕漉漉的眸子,光澤婉轉,因為看不明白,便有些欲言又止。

半晌,終於想起來離開似的,他的手往下撫摸到她溫軟的小腹。這麼點地方,一個掌心就能牢牢覆住。陳豫景垂眼注視著,只有他清楚這裡面曾經有一個他們的孩子。

而梁以曦看著他的神情,只覺得他心事極重。她忍不住伸手摸他的眉眼。陳豫景便拿下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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