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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是出了名的富庶,難道是從別的城市趕來的災民?但劉之衍並未聽到災報。

謝言昭搖搖頭,肅然道:「殿下,去年大雪,下了整個冬天,比往年的要厲害十倍。大雪之時,難御苦寒的,多有凍斃於風雪。大雪過後更難捱,那些貧寒之家,自是缺吃少穿。下官領著謝氏族人,略盡綿薄之力。」

曲江繁花似錦,吹竹調絲,好一個富貴閒適。這邊卻破衣爛衫,排隊乞食。如此對比,應子清心中難過,她走過去詢問:「你們舍米施粥,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謝言昭聞言抬頭,略略打量眼前清麗女子,便覺得冒犯似的收回眼神:「可以問問主持。」

住持念了聲佛號,伸出手,亮出旁邊的功德箱:「若施主福澤深厚,尚有餘力,不妨廣結善緣,於此功德箱添上一份功德。普濟寺會繼續搭棚,幫助這些饑寒交迫的百姓,熬過艱難時世。」

應子清褪去釵環首飾,放入功德箱。

香巧語蘭解下金銀,連張泰耀也一齊上來,將身上所帶的銀錢,一同放入。

住持與首座十分意外,連連說了好幾句無量福報的佛偈。

應子清心情沒有放鬆。

張泰耀察言觀色,小聲開玩笑:「應司直作了善事,怎麼還愁眉苦臉,難道捨不得那些金銀?」

應子清知道他沒有惡意,因而搖頭:「不,這點善款,杯水車薪,小小的普濟寺,恐怕難以承擔。」

出身孤兒院的她,深知這點善款,恐怕做不了多少事。

果然,那邊劉之衍看向謝言昭:「長安城向來富庶,若是這裡是這樣,別處更是凋敝。」

恐怕過一段時間,各處的災報,就會陸續上報朝廷。

謝言昭很謹慎,答了聲:「是。」

再談下去,便是妄議朝政了,謝言昭不能不斟酌。

「你的眼界與抱負,很好。」劉之衍望著謝言昭,「你也聽見了,我的女官說,這麼做遠遠不夠。你若還有別的主意,改日尋個時間上東宮,與我聊聊。」

如果不是謝言昭心繫民情,也不會有這樣的動作。

劉之衍想與此人深交。

謝言昭抿了抿嘴唇,猶豫片刻,拱手道:「殿下謬讚,下官不過略盡綿薄之力。但下官駑鈍,豈敢在太子殿下面前獻醜,能得到殿下的垂青,實在惶恐。」

這是……婉拒劉之衍的邀請。

劉之衍淡淡看他一眼,謝言昭仍是不卑不亢。

劉之衍也不勉強,轉而對身邊的程飛,下了一令。從東宮撥一筆款子到普濟寺,幫助這些百姓熬過初春。另外讓東宮的千人精兵,改了操練,這段時間到普濟寺幫忙,運送米糧。

劉之衍牽著他的駿馬,領著眾人離去。

剛才應子清見到的背孩子的婦人,抱著珍寶一般捧著今天糧食,深深凹陷的眼中,閃爍欣喜的光芒。

婦人的所穿的葛布,與包孩子的襁褓,是這些貧寒百姓里,最為簡陋粗糙的。

沒走出去兩步,破損不堪的襁褓,驟然斷開。母親背上的孩子,眼看滑下來,摔在地上。

應子清心下一緊,驀地往前。

周遭的侍衛動作快,劉之衍更快,在孩子觸地之前,他穩穩將孩子接住。

一抱住那孩子,劉之衍眉心微蹙。

怪不得母親背著走了一路,這孩子不吵不鬧。雖然天氣轉暖,可是春寒料峭,小男孩凍得手腳發紫,閉著眼睛,好像只剩一口氣。母親遮蔽衣物已經狼狽,哪裡還顧得上孩子。

劉之衍毫不猶豫解下披風,覆在嬰孩身上,交還與婦人。

那婦人只當尋常公子哥發善心,就要跪下去磕頭,感激不盡:「謝謝公子救了我的孩子,這、這麼好的袍子,我們不敢要,公子請拿走吧!」

劉之衍沒有多言,程飛低聲與那婦人說話,阻止了她的動作,他將對方引到住持面前,看看能不能給予一些照顧。

劉之衍與應子清帶著一隊人馬走了。

謝氏族人見謝言昭望著劉之衍離去的方向,小聲問:「公子,你說,太子殿下剛才是在做戲嗎?」

謝言昭沉吟片刻,搖頭:「你沒聽那婦人說什麼?她叫的是公子。做戲要留名,好讓人傳出去。除了我們幾個,今天這裡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再說,做戲,也做不到這上面。」謝言昭嘆氣,眼神複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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