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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鎮撫司小分隊自臨安都城出城往糧馬道而去。
阿垚問道:「老大我看大理寺是直接前往泉谷縣,那咱們也是直接去泉谷縣麼?」
林燼野看著手中的地圖道:「按糧馬道起始開始,先去荔平縣。」
按常理說經手糧馬道的郡縣大多富庶,可一入荔平縣內未曾想過居然是如此的貧瘠蕭瑟。
幾人牽馬而行,走了許久才好似走到了市集區,逐漸有了些許人煙。
阿竹只覺費解:「怎會如此?」
林燼野看著周圍商鋪陳舊與臨安的繁華截然不同,她道:「先去縣府衙。」
直至縣衙時,門前小吏鬆懈磕著瓜子兒,有的在一旁睡覺,本點沒有一個縣中衙門該有的氣勢。
林燼野蹙著眉頭,走在眾人面前,那幾個小吏看著他們三人各個英姿非凡,便覺著是個不好惹的。
一小吏望著她一身勁裝劍袖,腰間懸掛的佩刀戾氣十足,咽了咽唾沫道:「敢問三位官爺是作何來?」
林燼野冷著臉:「面見宋縣令。」
未等答覆,一旁睡覺的小吏煩躁道:「不見不見,滾遠些,別來攪擾老子好覺。」
阿垚揚起頭瞥著那不屑的小吏:「放肆,這位是京中派來徹查糧馬案的北鎮撫司指揮使林大人!」
那小吏「騰」地一聲起來,對上林燼野具有壓迫感的眼眸瞬時後背濕透。
林燼野從腰間將令牌拿在眾人面前:「現在,本官可以面見宋縣令了麼?」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林大人裡邊請。」
府衙之內,也甚是小。
阿垚問道:「荔平縣好歹也是掌管糧馬道起始之地,怎得堂堂府衙內如此破舊?」
那小吏答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縣令老爺是個節儉之人,便是連衣衫破舊了也是縫縫補補穿了近十年。所以,他寧肯將錢用於百姓身上,也不願花在府衙建設上面。」
「那為何一路走來,廢棄之處良多?」
「那也是迫不得已……」
小吏話音尚未落,便見宋縣令笑著迎面而來。
他瞧著年過半百,略微清瘦不過卻也神采奕奕:「下官宋守節參見指揮使大人。」
林燼野瞧見宋守節心中莫名覺著他是個好官,周身的冰霜好似都刻意褪去三分:「想必本官此行的目的,宋縣令應當清楚吧?」
宋守節挺直身板便將衣衫上的補丁露了出來:「下官定然鼎力相助林大人偵破失竊案。」
見三人注意到後,略感尷尬道:「請指揮使見諒,下官…這就回去換衣裳。」
林燼野笑道:「無妨,有宋縣令如此拮据為民操勞的父母官定然很受百姓崇敬。」
沒想到此言一出,反而讓眾人表情更為尷尬勉強道:「是,指揮使過譽。」
宋縣令將眾人安頓在縣中唯一一家客棧內,一路而來不僅無人對宋守節行禮而是避而遠之。
這一點甚是費解。
將三人送至客棧安頓後,宋縣令便提議晚膳前往他家中為三人設宴接風洗塵。
待宋縣令離開後,林燼野很明顯聽到客棧掌柜的十分不屑的對著宋守節離開的身影「呸」了一聲。
林燼野問道:「掌柜的,宋縣令為人拮据清廉,可我們一路而來卻發覺百姓好似都不喜歡宋縣令,這是為何?」
「官爺,你們是臨安來的吧?」那掌柜看著三人打扮一身貴氣多了幾分尊敬。
他搖搖頭憤憤不平將手中算盤一扔道:「官爺,你們不知道,這個宋守節自己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便斷了我們荔平縣百姓的財路!」
阿垚口吻之中儘是疑惑:「此言怎講?」
「我們縣本是糧馬道起始關卡,按理說最應富饒,卻不想那宋守節去年年關便徹底封了那些商賈入縣的路。只得散戶、平民百姓入內。」掌柜氣憤不已,「我這家客棧也是縣中最後一家,如今也是風雨飄搖咯,若不是他宋守節膽小如鼠我們縣當比那泉谷縣更為富庶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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