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蹙眉聽來,搖首道,「如此玄乎,八成以訛傳訛吧,孤不曾聽過。」
「臣在書上看來的,就是記載川郁索同一本醫書上,說的有模有樣的,還有一句諺語呢。」
——香似美人香,毒似婦人心。
「臣本計劃此番隨司空去,空時探索一番的,這才有些遺憾。」這日的幾株草藥均已辨別結束,董真將他們收置在一旁,喚來侍女侍奉隋棠淨手。
「不過我方才在前衙瞧見這廂淳于詡大人也未去,反倒是姜令君去了。」董真笑道,「旁人便罷,淳于詡相馬御馬一流,從不離司空半步的,他這會定比臣還鬱悶。」
隋棠淨手畢,把玩著佩在腰間的一枚嶄新玉佩,「那以往他去了,令君便不去嗎?」
「對啊。」董真頷首,「從來司空出征,令君便坐鎮後方,一應糧草的備輸、人手的調派都是由令君負責的。不知這廂如何同往了。」
兩人閒聊中,董真的目光便落在隋棠那枚玉佩上,定神細看,不由笑道,「殿下那玉佩可是老夫人贈的?」
這塊玉佩是藺稷贈的,同留給她的信放在一起。昨日還再次叮囑,他不再時,千萬要戴,片刻不可離身。
大抵是要她睹物思人。
隋棠臉色微紅,摸著上頭紋絡,笑道,「是司空送的,你怎會認為是阿母送的? 」
「臣見上頭圖案乃菽、稻、稷、黍、禾五穀首尾咬合成圈,此乃東谷軍旗徽上的圖案。便想是老夫人給您的聘禮,凡聘禮自當以闔家之鼎物作之,方顯重視。不曾想是司空,司空也對,反正臣冷眼瞧著,司空……」
董真尚且絮絮自語,隋棠卻想通了一些事宜,心頭壓著的一樁事慢慢有了緩解的出口。
遂在董真走後,她來到前衙見淳于詡。
隋棠坐在藺稷的位置上,問,「淳于大人如今坐鎮司空府,那原司空府屬臣可都聽您指令。」
淳于詡雖知藺稷心意,但見隋棠就這般貿然坐下,還是略有不滿,但終歸說不得甚,只頷首應是。
隋棠笑笑,將那枚玉佩予他看,「讓直屬這枚令牌的官員來見孤。」
司空府中有五類令牌,淳于詡都了如指掌,但這枚令牌他不曾見過。
雖不曾見過,但很確定,的確是司空府令牌。
淳于詡怔了一瞬反應過來,是有一隻隊伍屬於東谷軍,但游離在東谷軍之外,遂道,「殿下稍安勿躁,這人喚回,怕是等明日了。」
隋棠頷首,「那便明日,孤等他。」
翌日清晨,隋棠將將起身,淳于詡便將人帶來了。
隋棠在長澤堂正殿接待他,來人乃暗衛首領鄭熙。
鄭熙見了隋棠,亦是愣住許久不得回神。
那枚令他原不曾見過實物,只見過圖紙。
正面刻一「棠」,反面是一朵甘棠花,周身則繪以東谷軍旗徽圖案,乃菽稻、稷、黍、禾五穀首尾咬合成圈。
當日他見此圖紙時,藺稷與他悄言,「在插入宮中的暗子中,擇一首領,與他說,他日,太極宮所有暗子為佩此令者所驅馳,凡見佩此令者如見我。」
鄭熙回話畢,人已離開,隋棠一人坐在正殿裡,細細撫摸那塊玉佩。
是啊,若是藺稷只是尋常贈她一枚玉佩,只是為情意所證,見之思人,他當以「稷」雕紋便可,何必用足五穀紋案,那裡還有他族兄、胞弟、手足姊妹的名字,摻入二人情愛里,多煞風景!
隋棠在董真的一語笑談里想通這處,今來驗證。
這人走時布好一切,卻還不忘給她留個課業。
我若想不出來怎麼辦?
豈不急死!
婦人低嗔著將玉佩戴回,起身回去長澤堂。
初夏晨風拂來,她覆眼的白綾邊沿微微涌動,似浸染了水漬。
但她分明在笑,裙裾微擺,腰間環佩叮噹。
第43章 補他未曾參與的、她的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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