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就是了,但是阿禾要答應我,此事了解後便要和我離開這兒了。」
聽到他答應,姜以禾立馬止住了眼淚,眨著淚眼婆娑的眼睛連連點頭,「嗯!我一定和你走!」
樓止低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指著東方道:
「一直往東邊走,五里外有處木屋,我在那裡下了禁制除了我以外旁人靠近不了,在那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依依不捨地撫摸著她的臉,這麼久沒見他明明才看了她這麼一會兒,著實不想分開。
還是快去快回吧。
這般想著,他欲收回手離開卻被她又猛然抓住。
姜以禾抬著腦袋,臉上的擔憂依然少不了半分。
「樓止,你要小心,無論雪娘子說了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回來聽我說就好。」
樓止掐了掐她憂心忡忡的臉,逗笑道:「你就這麼確定我能活著回來?」
但她卻鄭重無比地點下頭:「你一定會回來,我會一直在這等著你,絕不離開。」
聞言,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輕笑道:「這可是你說的,絕不離開。」
眼前一陣捲風掠過,眼前之人驟然消失不見,唯獨額前還殘留著一絲餘溫。
姜以禾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不經意間綻開笑意,隨後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義無反顧地奔去。
——
森林裡的光線,隨著時間慢慢變幻。
阿箬剛進來的時候,束束在枝條間隙穿透下來的光芒,還是金色的側影,此時,已經變成了沉沉的金紅色,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腥狂之色。
吹拂的涼風讓他害怕地捏緊了拳頭,可即便如此雙腳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小孩兒,你終於來了。」
不遠處走來一個身影,她扭著細腰坦然的似是這片古林的領主。
「姜姐姐在哪兒!」
他凶著朝她大喊,背後緊握匕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呵...」
雪娘子粲然一笑,上下打量他的視線越發透著精光。
「那位姑娘啊,她就在裡面,你想救她?」
「當然!姐姐在哪?你不是說要我的血嘛,我給你便是,快把姐姐放了!」
她上前兩步,低頭瞧著不足自己腰高的小子,鳳眼一眯,倒是想起另一個人來。
「同樣是小屁孩,你就比那個怪物可愛些,一個人來的就不怕遇上什麼吃人的怪物?」
阿箬咽了咽唾沫,面對她笑裡藏刀的問候腳下已經開始發軟。
額角開始冒出冷汗,他強逼著自己不露怯,倔強地對上她的視線。
「我不怕!姐姐說我已經是男子漢了!我可以保護她!」
「姐姐說做人要信守承諾!你要我不告訴別人,我誰都沒說,喏,血拿去!」
他露出手臂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惹得雪娘子連連低笑。
「你還真是個好孩子!我都捨不得殺你了呢~」
「去吧,你要找到那位姐姐就在那棵樹後面。」
她指了指身後的一棵參天古樹,退開幾步給他讓出路來。
阿箬看著,心中有幾分猜忌,但其實進來前他便已經將一切告訴了夏侯淵,他雖被革了職但也因如此而不被人察覺。
一旦遇上什麼危險他只需要吹響哨聲他便會衝進來!
想到這,阿箬心中有了幾分落地的實感,握緊吹哨抬頭挺胸地向樹後走去。
*
最後一縷餘暉散盡,暮色漸沉,夜風噪人,天上烏雲蔽月,就連星光也黯淡,夜涼如水,孤寂清冷。
察覺到氣息波動,樓止立馬落了地,不出所料地發現了等候多時的雪娘子。
「那個孩子呢?」他劍指而問。
「你倒是比預料中來得要快些。」
雪娘子索然無事般修著剛塗上蔻花的指甲,挑起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我說,那個孩子在哪?」
他沒有耐心耗下去,就連與她有些恩怨那也是先將姜以禾藏好後再來解決,而不是現在與她多費口舌。
「孩子?」
雪娘子不明所以地皺緊了些眉頭,然後恍然大悟一聲:「啊~你說阿箬啊,他不就在這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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