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士兵也在跟著喊這句。
蕭琬琰轉頭看向一邊的高正德,問道:「遠微呢?她那邊情形如何?」
那會兒酒席散了後,所有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寢帳,而荀遠微秘密回京處理急事的事情,只有春和與戚照硯知曉,高正德此時也以為荀遠微在自己的寢帳前被圍住了,畢竟就在前不久,松亭關傳來急報,李衡率兵出征,其中大部分都是荀遠微手底下的射聲衛,故而此次春狩的時候獵場沒有射聲衛,也就意味著荀遠微的心腹沒有前來,她與蕭琬琰一樣,此時恐怕也出於進退兩難的處境。
高正德搖了搖頭,說:「情形似乎不太好,長公主殿下的寢帳也被圍住了,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奴婢沒有看得清楚。」
蕭琬琰咬了咬牙,這是算準了先帝早逝,天子年幼且沒有震懾力,唯一手中有兵權且掌握絕對威懾力的長公主的心腹又不在身邊,將他們分別圍起來,真是圖窮匕見。
這是譁變。
但她來不及思考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是誰,所圖為何,又為什麼偏偏選了這個時候,還能如此肆無忌憚,這其中前牽涉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些。
秦質見逼迫不得,便選擇利誘,他又往蕭琬琰跟前走了半步。
蕭琬琰此時站在台階上,視線也才堪堪同他齊平。
「更何況,太后娘娘,您才是陛下的生母,您真得能容忍本該是您的垂簾聽政之權如今盡數被文穆長公主奪去麼?」
蕭琬琰很清楚他這是在挑撥離間。
她再也無法容忍這件事。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蕭琬琰直接伸手從秦質腰間拔出他的佩劍,毫不猶豫地朝他胸口刺進去。
秦質一時瞪大了眼睛,許是因為疼痛,許是因為驚嚇,他伸手握住了劍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蕭琬琰。
蕭琬琰睨了他一眼:「再有敢造次者,格殺勿論!」
秦質死死地盯著蕭琬琰,並不退讓,反而大聲道:「我身死不足掛齒,但今夜必須請陛下親政!」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動搖的禁軍又恢復了先前的做法。
與此同時,荀遠微在京中通過前來報信的小卒大約知曉了獵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前來護衛打獵的幾千禁軍,在獵場明目張胆地發生了譁變,分別集中於蕭琬琰的營帳和她自己的營帳外面。
駐紮地離春狩獵場距離最近的便是宇文復手中的右監門府,荀遠微沒有多做猶豫,看向本來留守在京城替她整理這兩日文書的沈知渺,而後取出一半虎符,「知渺,請你務必親自跑一趟射聲衛,找褚兆興,兩半虎符合二為一,讓他調三千射聲衛到安化門外等我。」
沈知渺不敢有半分耽擱,雙手接過荀遠微手中的虎符,便匆匆離去了。
荀遠微沒有傳車輦,直接騎著照夜白跑了一趟襄國公府。
她手裡捏著右監門府的一半虎符,要調動右監門府的番兵,便要她和宇文復手中的虎符合二為一。
此時她倒有些慶幸,還好宇文復平日裡和這些個世家大族合不來,所以春狩這樣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參與的,她才能在此危難關頭找得到人。
她抬手扣動襄國公府的大門,許是因為這會兒夜已深,過了一會兒,才有襄國公府的下人姍姍來遲,一邊開門一邊還問:「誰啊,大半夜的?」
等他開了門,揉了揉眼睛,才認出門外站著的人是文穆長公主,以至於他一時都有些結巴:「殿下,長公主殿下?」
荀遠微不和他過多糾纏,只說:「我有急事見襄國公。」
下人本都轉過身去了,又匆匆回過身來想請荀遠微先進去。
荀遠微卻說:「不必,我就在此處等他。」
下人雖然不知道是何事,但也知曉他兩邊都得罪不起,只好趕緊朝院子裡跑進去請宇文復。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宇文復一邊系襴衫上的帶子一邊快步走到了門口。
荀遠微朝著他輕輕頷首,才道:「明人不說暗話,春狩獵場前去護衛的禁軍發動了譁變,請襄國公將手中虎符與我手中虎符合二為一,調五千右監門府衛前往春狩獵場平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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