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看守關,虞悅迫不及待地閃身走到晏廣濟前面,順著只可供一人通行的幽暗窄長台階疾步而下,進入天牢內部才想起來問:「我爹娘關在哪間了?」
「在最裡面那間大的,」晏廣濟往最後面一指,虞悅立刻小跑起來,他急急道:「別跑,地上有血!」
腳下踩過一窪窪小水坑,確是比下過雨地面上的水坑要粘稠些。不過虞悅這時哪管是水還是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見到爹娘和二哥。
「爹、娘、二哥!」虞悅跑到最後一間牢房前,僅僅抓著隔斷牢房的鐵桿,對裡面圍坐一桌的三人呼喊道。
看守的密院使者被突然闖入天牢的生面孔嚇了一跳,右手已經握緊了劍柄,認出來人後才送了手。
「恬恬?你怎麼來了!」虞崢率先站起身,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鐵桿前,仔細端詳著虞悅的臉。
都不需刻意觀察,肉眼可見她雙眼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哭過的,小臉都花了。臉頰也被凍得紅彤彤的,眼睫上還凝著冰,頭發和明顯不合身的大氅上還結著雪塊。風塵僕僕的狼狽樣子,哪裡看得見平日半分嬌養得金尊玉貴的明媚神氣,霎時心疼無比。
王清和看到女兒這副樣子心裡又急又氣,伸手為她撥開粘到額頭上的碎發,握起她冰涼的小手,不斷揉搓著,一臉疼惜:「恬恬,我們沒事,別太擔心。這不是有廣濟在呢,沒人敢對我們做什麼。」
「開門。」虞悅強行鎮定,對看守的密院使者道。
看守密院使者她之前見過,是晏廣濟的心腹——典青。
不過典青只聽命於晏廣濟,晏廣濟緊隨其後趕到,對典青說開門,典青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牢房門只打開一條縫,虞悅就迫不及待地擠牢房,一家四口緊緊相擁。
晏廣濟走到牢房外,吩咐道:「所有人退至刑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這件牢房。」
短暫的擁抱後,虞悅把身上晏廣濟的大氅解下披到王清和身上,先把她進宮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他們聽。
虞崢聽得驚心。
女兒為了他們擅闖皇宮,和宣文帝硬剛,以宣文帝的為人,該有多難他太清楚了,稍有不慎就會連她自己都折進去。好在虞家百年威望,他們家祖孫三代也算不枉出生入死多年,換來許多人的信任與幫助。
「他□的,□!」
虞崢對宣文帝越想越氣,不罵不快,憋悶再三還是釋放了出來,不過不敢多罵,罵完小心地向外觀察了一下,看是否被人聽到。畢竟隔牆有耳,眼下宣文帝本就強行給虞家扣莫須有的污名了,別再讓他抓到大不敬的把柄。
晏廣濟站在一旁,一副早已料的模樣,平靜道:「伯父,我已經把他們都趕到天牢的另一頭去了,沒人聽得見。」
虞崢鬆了口氣,深吸一口氣:「這個不要臉的□□,我真□□□,真把自己當什麼東西了,□□你□□!!!」
這樣中氣十足的聲音,說傳不到另一頭是假的,都能在牢房中打個來回了。不過即使他們聽見又怎麼,他又沒點名道姓。
其餘三人倒是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相比於虞崢在軍營里訓兵,他現在這樣已經算很收斂且溫和的了。
「爹,現在是暫且靠幾位大人拖住了陛下,但陛下這次似乎執意要置虞家於死地,我們要如何全身而退?」虞悅問道。
虞崢緊皺眉頭,這一點從一大群人沖入定國公府強行抓人,他就在想了。
想必宣文帝對虞家早已忌憚已久,所謂「功高蓋主」,虞家勢大,在邊關可謂一呼百應,又深受百姓愛戴。宣文帝那個小心眼又愛猜忌的性子,必然心中早有不快。
前朝的名將岳將軍就是因會威脅到皇帝的地位,導致最終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
歷史的故事就是會重複上演,如今也是輪到他們虞家了。
「破局之點就在於找到范陽節度使,壓回京城使其認罪。」一直緘默的虞愷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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