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一時沒反應過來,仍往前走,直到身後那人喚了「萍萍」,她才意識到身後是柳湛,方才在同自己講話。
「參見太子殿下。」萍萍轉身,本能又要拜,下了步輿,孤身一人的柳湛定定看著她。
萍萍想了想,他剛剛問話呢,於是答:「回殿下,奴婢要回東宮。」
良久,柳湛慢道:「同路。」
萍萍不吱聲了,垂地腦袋走在後面,像尋常宮人那樣,無論太子快行慢走,均不逾矩。
「最近還好嗎?」柳湛柔聲詢問。
萍萍點頭,算作答。
正月宮中扎了不少假花,沿路不細看倒也萬紫千紅,柳湛時不時睨身側萍萍,明明和以前一樣,卻總覺得有一處不對勁。
良久,眼看即將踏入東宮,他琢磨出來了——數十日未見,方才他在輿上瞧見她第一眼,心就慢跳半拍,猶如一位情竇初開的少年,兩頰漸紅髮燙。
他迫切想和萍萍分享這些天自己周圍發生的事,攢了一肚子話想和她說,可萍萍卻一路都在做悶葫蘆,導致他高漲的情緒也落下,沒了開口的興致。
柳湛抬腳,跨入東宮,口中嘆息:「你現在和孤都沒有話說了麼?」
他印象里萍萍還是嘰嘰喳喳的樣子,二人同路,她永遠圍著他邊繞圈邊傾訴。
怎麼短短數日,她就變了?
柳湛不由再次記起,近七日一直耿耿於懷,令他不快的一件事。
元宵節後一日,暗衛稟報燈會時不住摸鼻,刻意躲避對視。在柳湛的逼問下,暗衛支支吾吾道出萍萍在燈會上和別的男人執了手。
柳湛旋即追問何人?萍萍又和那人說了什麼?
暗衛卻道:「屬下不知是誰,那男子警惕極高,說話應該練過,唇動細微,屬下隔得遠,讀不出唇語,只知道……只知道……他樣貌同殿下有六、七分相似。」
和自己長得像?
柳湛旋即思及藏在汴京城裡的老鼠裴改之。
上回沒將滅鼠,遺留禍患。
柳湛促眸覷萍萍,她和裴改之見面以後,約定了什麼?竟讓她死心塌地不再同自己講話?
眼看二人要分道,一個拐回小院,一個直走回寢殿,柳湛冷聲下令:「先給孤鋪設。」
萍萍瞥他一眼:大白天就寢?
她屈膝應喏,行,太子想怎樣就怎樣。
到了寢殿,屏退左右,只萍萍躬身鋪設,柳湛站在她身後,重新放輕柔聲音:「是孤政務繁忙,今年沒有陪你過元宵,冷落你了。」
前面兩年元宵,他倆都相守在一起。
萍萍停下鋪設,轉過身來恭謹行禮:「殿下勤政,國之幸事。」
柳湛上身後仰,好似有貓爪撓心———他不是想聽她拍馬屁!
「你自己一個人……元宵節過得還好麼?」
萍萍點頭,示意還好,又覺得過了這麼久他還追問,挺沒意思的。
「都做了些什麼?」
「食元宵。」
「什麼餡的?」
「黑芝麻。」其實萍萍還吃了豆餡,但是懶得事事向柳湛交待。
片刻,見柳湛沒再問,萍萍轉回身繼續鋪設,正放枕頭時,忽覺腰間一涼,柳湛從背後抱住她問:「沒去觀燈?」
萍萍發現自己不再習慣親密,本能掙扎兩下,柳湛沒想到她會抗拒,心中躥起一團火,摟得愈緊,胸快嵌進她的背里。
萍萍緩勾右側唇角,面浮一笑,但沒有酒窩:「殿下想問什麼?殿下不都知道麼?」
柳湛從後握住萍萍右手,緩緩抬起,摩挲——是這隻手牽的麼?
聽說還貼臉上?
柳湛冷笑著啄了一口萍萍手背,接著將她扳過來直接撕開袍服,數道裂帛聲。
萍萍本能蜷身急呼:「殿下!」
她抬手下意識想推開柳湛,卻想到天子之怒,浮屍百萬,他是會殺她的,旋即為自己一路冷落柳湛感到懊悔、後怕,那兩隻抵在柳湛胸口的手立即上抬,變成勾住他的脖頸迎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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