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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螢引著他們入宮入座,又繞了路,從長老上座的後面繞過來,與鍾隱月說:「都好了,師尊,白師弟也在門外等著了。」

鍾隱月點點頭,對她揮了揮手。

他又對另一邊在後面倒茶的溫寒揮了揮手,示意他也出去。

溫寒放下茶壺,跟著蘇玉螢一道出去了。

鍾隱月走到耿明機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小木桌。桌上是個插著桃花枝的素花瓶。

不多時,沉悵雪領著白忍冬上了幾層台階。

沉悵雪留在了門外,白忍冬跨過門檻。

他走進來,朝著座上長老們行了一禮。

他沒有再像第一次見諸長老那般緊張兮兮,那張臉上也再沒有了鍾隱月看慣了的小心與可憐。

那張臉上終於有了原文描寫的影子——【總是深皺著眉,眉眼間似有一團永遠散不去的烏雲。眼睛裡是野狗一樣的警惕,流浪的數年早已在他骨頭裡烙下了警惕猜忌的本能。 】

直至今日,鍾隱月才品出,原文的最後一句話還話中有話。

流浪數年,野狗也能學會適時地搖尾乞憐,即使並不是出於本意。

流浪狗是會演的。

鍾隱月涼薄地望著白忍冬行了一禮,然後望著沉悵雪轉身面向宮外弟子。

正是行離門禮時,宮內宮外,一片安靜。

沉悵雪聲音平靜,不高,但頌起詞來也極其清晰。

「玉鸞山門中弟子白忍冬,今離本門,斷緣此山。」

「宮主師恩,萬言難謝;今日離門,拜離生師。」

白忍冬走近進來。

鍾隱月涼涼地望著他再也懶得裝了的眼睛,涼涼地望著他跪了下來,向自己最後行了禮。

老天好像還是長眼的,待禮畢,天上突然烏雲密布,下起了小雨。

白忍冬走了,跟著耿明機走了。

臨走前,他那雙野狗的眼睛最後怨毒地望了眼鍾隱月,裡頭似乎還有話,但他什麼都沒說。

第82章

離門禮和拜師禮都在玉鸞宮裡成了。

禮成後,耿明機就帶著白忍冬走了。走時白忍冬一句話也沒說,連和溫寒蘇玉螢他們也沒有說過一句。

他就那麼頭也不回地走了。

禮已成,鍾隱月最後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其餘長老也站起身來,和鍾隱月打了招呼走了些過場,都帶著自己的主宮弟子們離開了。

禮畢後的山宮很快人就盡散了。

只留下一片喝剩的茶, 和精心布置過的場地。

外頭小雨淅淅瀝瀝的,吹進來陣陣帶著青草和土味兒的風。

主座旁邊桌上的桃花枝被風吹得微顫, 屋內霎時冷清起來。

鍾隱月抱膝坐回到主座上,面對著這一片鳥獸群散過後的光景發了會兒呆。

他剩餘的幾個弟子站在門前沒走,都負著手站在跟前望著他,等候他差遣。

鍾隱月望了望天,又望了望他們,最後嘆了口氣,終於從主座上起身下來,甩了甩袖子道:「收拾了吧。」

弟子們便把山宮裡布置好的場地收拾了個乾淨。

擺好的桌椅和主座後的屏風都被撤了下去,鍾隱月望著這一處慢慢變回原狀,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他想起白忍冬臨走前看向他的那幾眼,心中莫名有些想笑——他想他知道心中這些悵然是從何處而來了,他是在惆悵自己居然一腔真心兩次都餵了狗。

幾個弟子按著命令把地方收拾了個乾淨,都走了回來,為首的溫寒向他稟報:「師尊,收拾好了。」

鍾隱月看了看外面。天還在下雨,也黑下來了不少,看起來已經天黑了。

「不早了,都回去吧。」鍾隱月說,「我跟你們一塊兒回別宮用晚飯,正好,有事想問你們。」

他們看起來並不意外,只是都低了低頭,互相看了一圈,神色都有些發怵。

他們這個反應,鍾隱月也毫不意外。

他自己還什麼都沒幹,白忍冬就突然要轉門,肯定是跟這幾個弟子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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