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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干曜長老墮魔?」

「他墮魔?」魔尊冷笑一聲,笑中滿是嘲諷之意,「才不是這種芝麻大點的屁事兒。」

這話頗有深意。

鍾隱月心中驚異,魔尊所指的竟然不是這件事。

他看起來不像在說謊。那按照他的意思來說……跟他所暗示的事情比起來,耿明機有可能將要墮魔這麼個不可小覷的事情,竟然十分渺小,不值一提。

鍾隱月張嘴正欲再問,魔尊腰上掛著的一枚玄玉鏡突然發出光芒,又一旋,直接從他腰上自說自話地解開,飄向空中,浮到了魔尊臉前。

「糟了。」

魔尊臉上的風流笑意立即消失了。

他嘆著氣,將懸浮起來的玉鏡抓起來,塞回到腰上:「好了,今日我就同你說這麼多。我方才說的同盟之事,你此後好生想一想。日後再相見,你若有意,便同我說。」

說罷,魔尊原地化作一陣黑氣,消散了。

鍾隱月撇撇嘴,丟掉手中鉤月劍的劍柄。

-

一刻鐘後,鍾隱月從劍上跳了下來。

他將自己的劍收回腰間,身後,沉悵雪也跟著他跳了下來。

他們面前,是靈澤山的山門。

鍾隱月來接他寄留在這兒的弟子們。

他帶著沉悵雪往靈澤山宮裡面走。

沉悵雪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後面,問:「師尊,師尊怎麼想的?」

「想什麼?」

「自然是方才魔尊所說之事。」

「沒想什麼。」鍾隱月說,「那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跟他扯上關係沒什麼好事。再說那可是魔修,還是魔修裡面的頭頭,嘴裡跑出來的有大半都不是實話,另一大半說出來的更是沒安好心……我暫時不會跟他多搭擱。」

沉悵雪鬆了口氣:「那便好。」

鍾隱月失笑,回頭笑問著:「怕我上當受騙?」

「自然的……師尊不是此世之人,弟子怕遇上魔尊,師尊會敬仰害怕,唯命是從……」

「不會,你放心。」鍾隱月說,「我還沒膽小到那個份上。」

「沒有說師尊膽小,只是魔尊氣場可怖……弟子擔心師尊。」

「我又不是小孩,不用太過憂心我。比起我……你怎麼樣?」

「師尊是說何事?」

「干曜。」鍾隱月側過頭望他,「如果他剛剛所說的是真的,那此後就沒有東西為干曜長老壓制了。」

「他恐怕很快就要出事了。」

「你……」鍾隱月哽了哽,「你,沒事嗎?」

沉悵雪默然。

他沒有回答,但腳步明顯慢下來了許多。

他低下頭,看著腳下一步步被踏過的、長了許多青苔的石階。

鍾隱月明白他。

沉悵雪是個過於溫和的人,他知道沉悵雪大約恨誰都沒法恨完全恨真切的,他總是會想起別人的好。

鍾隱月在前面停下了腳步,於是沉悵雪跟著停了下來。

沉悵雪仰起頭。

「記得別人好,那沒關係,那說明你是個溫良的好人。」鍾隱月意味深長道,「但如果原諒了,就等於認同他傷害你是對的了,就等同於自己承認,過去的一切都是活該的。」

沉悵雪呆了呆,忽的笑了出來。

他笑著垂眸,點點頭:「師尊說得對。」

他看起來不像想原諒耿明機,鍾隱月心中放心了許多——在原作里,不論別人給他捅了多少簍子,給他填了多少麻煩,讓他背了多少黑鍋,害他被襲擊受重傷等等……不論出了多大的事,沉悵雪總是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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