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趕忙站起身子,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小心翼翼道:「沒事沒事,只是被幾位大人的氣勢給嚇到了。」
季羨皺了皺眉,還想要說些什麼,沈平蕪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忙擠上前來一把將銀兩丟在桌上便拉著祝遙光朝樓上走去。
祝遙光一邊跌跌撞撞跟著一邊有些困惑:「阿蕪怎麼了嗎?」
對上祝遙光那不解的神情,沈平蕪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祝姐姐你有所不知,這家店有些不對勁,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祝遙光聽完沈平蕪的話,又看向那些店內小廝望向他們那怪異的眼神,自然也是信了幾分的。
沈平蕪自然是知道為何客棧里的人對她們三人流露出這般懼怕的神情。
先前那群混混能夠悄無聲息闖入自己房間,沈平蕪就覺得恐怕與這店內的人脫不了干係。
這群人是知曉那幾個壯漢進了自己房間後,卻全部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才表現得這般警覺。
只是這件事情,沈平蕪還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祝遙光。
畢竟倘若透露了這件事情,按照祝姐姐與季羨無話不談的性格,恐怕三言兩語便能推敲出一些可疑的疑點,比如鶴春山的存在。
少女的臉上掛著乖巧的笑,鬢髮上插著的那根青竹簪子一晃一晃,粉色的髮帶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
「祝姐姐先好好休息吧,我們明日不是要扮作賓客去國師府嘛!」
沈平蕪一邊說一邊眨眨眼,接著便將祝遙光推進屋子裡,貼心地帶上了門。
明日是公主與國師大婚,乃是花好月圓之夜——祝遙光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開口道:「明日便是月中,你身上的詛咒」
經過祝遙光這麼一提醒,沈平蕪這才猛地想起自己身上還有那位鮫人下的詛咒。
說來也奇怪,那鮫人下的詛咒似乎並沒有任何徵兆,要不是今日祝遙光提起,沈平蕪都快要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她乖巧地點點頭,「祝姐姐放心吧,我明日會小心行事的!」
只是,沈平蕪在祝遙光面前像是個遇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樣子,等她一推開自己的房門,臉上的小表情一垮,可憐巴巴地看著屋裡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明日就是我毒發之日,你可有什麼辦法解掉那詛咒?」
她有些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生怕身體在此時此刻便開始出現異常。
屋內的男人正靠坐在一側的窗台屈膝,手腕搭載膝蓋處,腕骨上也掛著一串鬼玉,那是沈平蕪重新又還給他的。
皎皎月色下,男人的側臉似乎都在發著柔軟的光。
鶴春山扭過頭來,就看見站在屋子裡可憐巴巴立正的少女,那雙總是藏著狡黠的眸子是掩蓋不住的緊張。
「那是她捏碎自己鬼玉下的咒,世間除了她無人能解。」
男人的聲線很平,沒有什麼波瀾,沈平蕪聽上去卻宛若晴天霹靂,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
那鮫人早就在自己眼前散作一縷塵埃隨風揚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等著就好。」鶴春山指尖輕敲著一側的窗台,饒有興趣地欣賞著沈平蕪那變化莫測的神情。
少女站在他跟前,思來想去最終憋了一句:「我等著等著萬一死了呢?」
「那便是死咒。」
一記響雷擊中了沈平蕪的腦門,叫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哆嗦著拉了拉鶴春山的衣角,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對鶴春山信任極了。
「可我死了,你還活著怎麼辦?」
沈平蕪的潛台詞其實是想要鶴春山快想想辦法,畢竟也是修仙界聞風喪膽的魔頭,法力無邊。
可偏偏識破少女心裡想法的鶴春山心生惡趣味,他跳下窗台站在沈平蕪面前。
臉上掛著輕柔的笑,抬手輕輕撩起沈平蕪散落在肩頭的烏髮輕聲道:「你不是叫我好好活著嗎?」
「突然覺得不死似乎也很不錯。」
沈平蕪: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想死可以,但是我不能死啊!
「明日再說吧。」鶴春山看著面如死灰的沈平蕪,唇角勾起一絲笑,抬起手敲了敲沈平蕪的腦袋提示道:「那鮫人恨天下負心之人,恐怕給你下的咒也與這有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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