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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死咒的。」

聽到鶴春山那安慰,沈平蕪有氣無力地朝著床上倒去,一邊倒還一邊扭頭道:「謝謝你啊,還能想這麼離譜的理由安慰我。」

「誰要是負了我,我都會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沈平蕪重重嘆了口氣,幽幽道。

「為何?」鶴春山抬起頭,面露思索地看著沈平蕪,像是不明白沈平蕪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負心人確實該死!」沈平蕪喃喃著,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屋內燭火被悄無聲息地吹滅,鶴春山卻始終站在窗台旁,透過窗台似乎在看著某處。

他的眸光定格在虛無的一塊黑影處,那影子正飛速地移動著,徑直朝著沈平蕪屋子窗口襲來,像是被某種東西所吸引著。

鶴春山輕輕打了個響指,那團黑影瞬間炸開了一片血花,在半空中徹底消散。

與此同時,在國師府暗室之中,一道身影驀地跌坐在地面上,豆大的汗珠打濕了額角的鬢髮,倘若有人看見的話定然會認出眼前之人正是風光無限的國師謝恆。

「不可能有錯,她來皇城了!」謝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那片腥臭粘膩的液體,無數根觸手在其中不斷蠕動著,接著那觸手一點一點吸附上他的肌膚。

就好像是吸食血肉的寄生一般,鑽進了他的肌膚之中,在皮下四處游躥。

鶴春山重新關上窗戶,轉過身便看見了黑暗中正發出囈語的沈平蕪,此時微張著嘴,時不時還吧唧一下。

黑暗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的不好,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可以行動自如地走到沈平蕪的床邊。

「這般怕死,還敢勸我多活幾日。」

鶴春山輕笑一聲,輕淺的語調消散在寂靜的夜裡,偏偏睡覺不太老實的沈平蕪又翻了個身,想也不想就拽住了鶴春山垂在床邊的衣角。

像是攥住了什麼救命的稻草一般,鶴春山輕輕拽了拽竟然也沒能將其拽出來。

他俯身探手,將沈平蕪額前的劉海掀起,露出了少女光滑白皙的額頭。

似乎與夢境中那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可偏偏僅僅是回憶的功夫,鶴春山的腦袋就如同快要被炸開一般,宛若有無數根針扎般,劇烈的疼痛叫他的面色瞬間蒼白,可唇角卻微微勾起。

有意思。

鶴春山垂下眸子,靜靜望著眼前熟睡之人,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已經被自己遺忘許久的事情,藏在久遠的過去叫人無法發覺。

自他由惡骨幻化而來後,便從未做過夢,可在遇見沈平蕪後,他夢中的人竟然與她相似。

這著實是太有意思了。

他冰涼的指尖在黑暗之中靜靜描摹著少女的眉眼,溫熱而又柔軟的觸感叫人總有種上癮的貪戀,可偏偏還帶著麻麻痒痒的感覺。

鶴春山靜默許久,隨後低聲笑了出來,笑著的眼底卻依舊還透著寒意。

「你若是那群老東西派來算計我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第20章 要不你說準確一點?

公主乃是皇城城主的掌上明珠,這件事全城百姓都知道,此次婚宴辦得極其盛大,公主府到國師府那一整條街道上滿是飄飛的彩帶與喜糖。

婚宴在國師府舉辦,待到路邊夜燈剛剛亮起,熱鬧的國師府便絡繹不絕,禮炮奏樂不絕於耳。

沈平蕪跟在祝遙光與季羨的身後,喬裝打扮成了他們二人的婢女,落座時恰好正對面坐著一位中年蓄著鬍鬚的男子。

「今日公主大喜,當真是氣派。」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四處瞟了瞟,視線落在了掛在正堂上那兩顆偌大的明珠上。

一邊與四周賓客侃侃而談一邊指了指那明珠:「看見那明珠了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明珠!」

祝遙光與季羨在落座後便率先起身找藉口離開,整個宴桌上只剩下沈平蕪一人,她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聽,滿腦子卻在思考那鮫人下的血咒。

已經入夜了,可周身依舊沒有任何疼痛傳來,未知的恐懼才叫沈平蕪更加膽戰心驚。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耳邊便聽見那蓄著鬍鬚的中年男人轉而壓低的聲音:「那明珠可不是從海蚌里開出來的。」

邊上有人不信,唏噓了一聲:「不是海蚌里開出來的,難不成從你肚子裡出來的?」

一時間,宴桌上紛紛鬨笑,誰也沒有把那中年男人的話當回事,可沈平蕪卻漸漸坐直了身子。

她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中年男人見周圍人都不信他,有些焦急地將酒杯扣在宴桌上,方才滿上的美酒濺了出來,晶瑩剔透的液體在半空中划過一道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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