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誇張嗎?
她自己怎麼不清楚?
「就這一個時辰,你還時常拒絕我。」
要不是他這句話目的太明顯,對上他略顯委屈的容色,雲心月差點兒覺得自己是個渣女。
她傾身靠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好了,三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去的,快去辦正事兒。」
一親完,她就把人往外推。
樓泊舟氣得按住她啃了一刻才離開。
雲心月對著鏡子看自己比胭脂還紅的嘴唇,嘴角抽了抽,可心裡的緊張倒是消緩不少。
沐浴薰香後,她換上隆重的公主服,赤衣金冠細流蘇,美玉珠寶綠松石,外罩孔雀藍羽衣曳地鋪展,在燈火下無水而自有浮光躍金之態。
她頓時覺得,當初見雲城太守那一套,還是太簡樸了。
「公主,入宮的車駕已備好。」
她們該要赴宴了。
第81章 公主動的手,盯他作甚!
宮城內不得驅馬。
雲心月還以為自己要走過漫長的狹長甬道, 不曾想,對方竟派了竹輿前來抬她。
倒不是南陵出不起鑲金嵌玉的轎輦,而是南陵新君上位之後, 廢除了不少奢靡習慣,就連王與後的御轎都沒鑲金嵌玉,只打磨上漆,貼一些銀紋。
聖女很是支持新君的改革, 除祭祀以外的一應用度,也都跟著縮減,連轎輦也只要最簡單的竹輿。
如此一來, 宮中其他人也不好逾越, 只能跟著乖乖乘坐竹輿。聽聞,光轎輦諸物裝點這一花費,就省出足夠一個州府賑災的銀錢。
宮廷及朝臣的奢靡鋪張作風, 可見一斑。
「禮官, 轎輦上的人是哪一位?」
宮門深重,火把無法照徹高牆肅立的甬道, 雲心月只能看見一頂銀冠在黑暗中閃著寒寒白光搖晃, 連對方穿什麼顏色的衣物也看得不甚清楚。
禮秋靜看了一陣,眸色略有訝異:「好像是他們聖女。」
南陵聖女樓靖寧,樓泊舟他親娘?對方為什麼會親自來接她?
按理說,聖子已經跨國去接她,一路陪同, 禮節已經給足了。此時,就算南陵王只派自己的貼身內侍來, 也足矣。
不會是——
聖女聽說了她和樓泊舟的事情,提前見見她吧……
她的緊張瞬間加倍。
猜測時, 樓靖寧的轎輦已經到了宮門,她輕輕抬手,侍衛便將她放下。
對方背光,雲心月只能看到一截白皙的下巴,以及一抹殷紅平直的唇瓣。
心跳驟然加速。
轎輦一側隨行的人,還有南陵王的貼身內侍——林高富,對方並不像影視劇中看到的太監那樣肥頭大耳,或者白面無須。
他身量很高,並且健壯,長相卻偏俊美。
「下官見過公主。」林內侍先行幾步前來行禮,並告知坐在轎輦上的女子身份。
——正是南陵國的聖女樓靖寧。
雲心月是晚輩,聞言率先向前幾步,壓住驟變的心跳,端正行禮:「山月見過聖女。」
這種場合,她的自稱也得正式一些,稱封號才行。
樓靖寧等她屈膝盈盈彎下去,才伸手托住她的手肘,承了半禮,以表重視。
「山月公主不必多禮。我為南陵國聖女,守衛南陵安危是我的職責。兩國聯姻所為盟誓,亦是為民生安寧。」
於禮或理,她都該來表示一二。
雲心月報以一笑,回了一句不失禮節的話,便讓禮秋與其客套。
樓靖寧的禮節比禮官還要嚴謹,絕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行動與語氣透露的,也全是公事公辦的嚴謹與疏離。
她還真是難招架。
幸好,聽聞聖子常年守在南都九黎城,而聖女手握兵權,鎮守國都寧城,兩人並不住在一起。
要不然……
她面帶標準微笑,看兩個禮節嚴謹的人碰到一起,你來我往好一番寒暄。
足足一刻,她們才上得竹輿,來到寧和殿殿門前。
真正踏入南陵會見使臣的寧和殿,見到南陵王的那一刻,對著滿座南陵大臣,雲心月內心反而徹底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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