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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即為平分春季的那一日,算來,也就差一個月左右。

「你不願意?」

樓泊舟臉上笑意微斂, 下垂的黑亮眼眸暗流驚人。

他膝蓋下移,挪到坐榻的腳踏上,捧著她的手, 仰頭看著她眼睛。

眼角肌肉的走向, 在無聲訴說她的遲疑困惑。

他垂眸,輕輕吹拂她微紅的手腕,嘴唇近得像是要親上去。

「沒有不願意。」雲心月伸出食指, 撓了撓他下巴, 「就是……新春過後和春種過後,只差一個月左右, 為什麼不等老百姓有空, 再一起歡慶呢?」

兩國聯姻是大事,屆時成親的車駕會繞城一周,拋灑糖果銅錢,對老百姓來說,也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要是把這件事情放在新春剛過時, 不知會不會影響他們選種、育種的時機,或者有人因此無法參與其中, 沒能看見這熱鬧。

樓泊舟順著她的手指,把臉埋在她掌心裡:「我不喜歡原來的婚期。」

原來的婚期是祭司為聖子與公主的婚禮占卦所得, 不是為他樓泊舟與心上人云心月占卦所得。

「那……」雲心月彎腰,壓低聲音對他說,「我們新春過後,私底下對天地起誓,先辦一場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春種之後,再補一場兩國之間盛大的婚禮?」

這樣,個人喜好和公事都算兼顧了。

她眉眼彎成月牙,眼角眉梢閃爍著微弱卻溫暖的燭火,滿含笑意問他,「好不好?」

「好。」樓泊舟在她掌心親了親。

只要她願意哄自己。

什麼都好,怎樣都好,是她就好。

雲心月伸出尾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拉鉤。」

樓泊舟沒動,只是看著那隻彎翹的尾指。

——它也像一枚小月牙。

——皎潔、明亮。

她不催促他,無聲笑看他。

許久,樓泊舟才抬起手,將自己的尾指勾上去,緊緊纏著她。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狗。」

她的大拇指豎起來。

「來,蓋章定誓。」

他眉眼一動,學著她的樣子,把大拇指豎起來。

雲心月對著他的指腹,用力蓋上去:「誓言已成,就不能損毀更改咯。」

「嗯。」樓泊舟稀罕地看著自己的大拇指,「絕不損毀更改。」

雲心月趴在膝蓋上看他,戳戳他臉頰:「這下放心了?」

樓泊舟沒回答,只是笑意重回眼眉。

他此時的笑意真切許多,顯得那張本就不俗的臉蛋格外好看,雲心月手指一動,特別想捏、想親。

樓泊舟眼皮子一顫,看出她意圖,等著她主動靠近。

只是——

外間驟然傳來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

雲心月注意力被拉走,霍然起身:「春鶯、秋蟬,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人也不知,只得先去打聽。

她不愛坐著等人回話,一起往外走,走到官驛長廊處,瞧見庭院一角圍了六七個侍衛,不知在做什麼。

確定不是刺客闖入,沒什麼危險,雲心月乾脆拉著樓泊舟走過去:「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主。」

「聖子。」

侍衛趕緊轉身行禮,因而露出被兩把刀鞘壓住的小孩。

小孩唇角染血,還沾上幾根絨絨的雞毛,懷裡抱著一隻被咬斷脖子的雞。

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因驚惶而睜大亂轉,他似乎極力想要對焦,看清楚四周情況,卻總是失敗,頭顱不安地隨眼珠子扭動。

樓泊舟腳下一動,側身擋住她的大半視線,不想讓她看得過分清楚。

「回公主,我們以為有刺客來襲,沒想到是……」

沒想到是個偷雞的小孩。

雲心月愣了一下:「他怎麼溜出來的?」

屋裡不是有侍女看著麼。

發現孩子沒了蹤影,出來四處尋人的侍女,她聽到這句話臉都白了。

她趕緊提起裙擺,走到雲心月跟前跪下:「公主恕罪。」

此事,的確是她們不夠謹慎,以為區區一個孩子,不必加派人手,一個人看著也就夠了。

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會醒來逃跑,無聲無息繞過她,還驚擾了公主和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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