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月看向沙曦,等沙曦點頭,她才放下心來。
沙曦都承認的武力值,肯定不會太差。
趙昭明大喜,趕緊著人準備喜服,給禮秋梳妝準備。
事情敲定,雲心月也有心情背著手,蹦蹦跳跳跑* 回房歇息,等今夜到來。
她後腳跟剛邁進房裡,春鶯和秋蟬還沒來得及跟上,緊隨的樓泊舟就把門關了。
雲心月好奇回頭看他。
「你——」她看著那張沉靜的臉,後退了一步,「做什麼?」
樓泊舟抬手把門閘上,抬腳跨一步,不說話。
雲心月又後退一步:「昨天……不對,你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麼又變臉了?」
樓泊舟緊跟一步,腳尖撞上她的腳尖。
開門處用屏風做了隔擋,地方本來就窄,沒幾步,她的後背就靠上了屏風。
「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轉身,想往裡面跑。
「噠」一聲輕響,一條被紫色窄袖包裹的手臂,搭在屏風上擋了路。
手腕上兩根細瘦的銀鐲,輕輕「叮鈴」相撞,兩隻小蝴蝶帶著尾部墜掛的錐鈴,輕靈簌簌響,如流風吹雪。
她慢慢蹲下,手臂也慢慢滑落。
「……」
雲心月扭頭看他容色,企圖從那張溫和笑意消失不見的、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兒端倪來。
「你終於願意看我了麼?」
他驟然逼近,呼吸打在她下巴上。
紊亂,急促。
第65章 解渴
下巴微癢。
少年的心跳, 跟他的呼吸一樣紊亂、急促,沒有絲毫章法。
雲心月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做什麼。
「你這是——」她試探問道, 「吃醋了?」
樓泊舟幽幽盯著她的眼睛,如實說道:「是。」
他的確吃醋了。
冬天的白日雖不算漫長,可她那雙眼睛,總是落在旁人身上, 沒分他幾個眼神。
他就那樣站在她背後,看著她嫣然淺笑對每一個人。
明明心裡恨不得將那些人的衣領子揪住,丟到邊上去, 不, 最好丟到一個她看不見的地方去,卻不得不忍住漫上心頭的這份衝動。
心中似有一鍋沸騰的水,一直「咕嚕咕嚕」冒著泡兒。
著實煎熬。
「承認得那麼爽快……」雲心月忍住唇邊笑意, 故意問他, 「是想要我哄你的意思?」
哄?
樓泊舟眼神一動:「可以嗎?」
除了弟弟,沒人哄過他, 他想知道有什麼不同。
「可以啊。」雲心月也爽快, 側過臉在他露出來的手腕上親了一口。
臉頰碰到他手腕上的細銀鐲,叮鈴鈴一頓響。
樓泊舟搭在屏風豎板上的手掌收緊,指尖往回縮。
就連瞳孔,也猛地縮了一下。
這是……在哄他?
「這樣可以嗎?」雲心月仰頭,眨了眨眼睛, 「有沒有好一些?」
他指腹在豎板上滑動,無意勾勒過上面的飛鳥楓葉紋。
脖頸上突起的軟骨上下起伏。
他嘴巴張了張, 但是沒有說話。
「還不行啊?」雲心月攀著他肩膀,踮起腳尖, 在他耳垂上親了一口,「那這樣呢?」
親過的耳垂爆紅,燙得像鐵烙子。
她感覺自己的唇也跟著發熱。
怎麼還不說話,沒有任何表示呢?
雲心月悄悄側過頭,抬起眼睛覷他。
他像是未曾預料一般,有些錯愕。
呆呆愣愣。
倒是比端著一張溫和笑臉要更生動一些。
忽地,她就起了壞心眼,將自己微涼的手,塞進他脖子裡,小聲抱怨。
「你怎麼那麼難哄啊?」
說是抱怨,其實更像在撒嬌,嗓音沒有半點兒不願意,全是平鋪的綿軟,聽著,讓人骨頭縫都跟著舒坦。
樓泊舟生怕她放棄哄他,將自己的領子扯得更開,把那冰涼的手徹底塞進衣襟。
他說:「不難哄,再哄哄就好了。你再試試,好不好?」
再哄哄罷。
他想聽。
少年的體溫遠比耳垂一點紅要滾燙、灼熱,手指按上去卻先感覺到一股涼,緊接著才是繚繞掌心的脹熱。
那股熱把人的血脈都撐開了,順著手掌一路蔓延到耳根子,熱度突突跳動。
他下垂的黑眸,顏色深得不像話,半點兒不盛放西沉的日光。
嘴巴一張一合吐出的話,略微沙啞。
沙啞嗓音宛若一張嘴,把她溫熱的耳垂叼住,熱氣吐進耳蝸,癢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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