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月不是聲控,以前聽別人說誰的聲音很有磁性,能聽得人腳軟,她總是嗤之以鼻,說那一群大饞丫頭就是鬧的。
但現在——
她匆忙收緊另一隻手,搭在樓泊舟手臂上,以免跌一跤。
腿,的確聽軟了。
「這還不難哄啊?」雲心月心臟突突加快,緊張之下都有些口不擇言了,「我哄別人……」就沒試過這麼難哄。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樓泊舟搭在屏風上的手挪到她腰間,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攬,轉身推到角落去。
角落有高案,方方正正,上頭擺著一隻素淨玉瓶,瓶中裝著幾朵還沒施展的梅花花苞。
他的手掌墊著撞上,撞得高案搖搖晃晃,玉瓶墜下。
門外侍衛聽到這聲悶響,擔憂喊了一句:「公主?」
雲心月盯著那玉瓶,見它落在樓泊舟腳背上,被長腿一抬,放到屏風後長案一角,才鬆了口氣。
聽不到回應,門外侍衛敲門呼喊:「公主?」
「啊?」她後知後覺接納聲音,「我沒事,撞到花瓶了而已。」
門外侍衛又問:「聖子可還在?」
聖子沒有理會她。
雲心月撞了他一肘子,他才開口:「在。」
清亮的溫柔嗓音,染上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暗啞。
侍衛噤聲,正位,不再過問。
高案才到樓泊舟腰肢,他乾脆把人抱上去坐,仰頭看她。
「你這是幹什麼?」雲心月掐了一把他滑膩白皙的臉,「還想我怎麼哄你呀?」
親親?
樓泊舟將自己臉上的手抓住:「你還這樣哄過誰?」
他不清楚,自己的眉頭已經擰到一處,往外汨汨漫著擠出來的酸氣。
雲心月故意逗他:「哄的人嘛,那起碼得有十七八個……」
放在她膝蓋上的手不淡定了,瞬間收緊。
她緩緩把話接上,「比如我爹娘、我兄長、我嫂嫂、我侄子侄女等等。」
樓泊舟抿唇看著她。
眼神中的酸氣,還是沒減退多少。
「不過——」
她抓起他的手,親了一下,俯身低頭,在他耳垂上又親了一下。
「這樣哄的,只有一個。」
話說完,雲心月覺得自己實在過於肉麻,趕緊直起身,拍了拍臉上的熱氣,企圖散去。
樓泊舟看她飄忽的眼神,拉開她膝蓋,緊逼兩步,幾乎要將她堵死在門角,宣布自己的存在感。
「不夠。」
「嗯?」
「這樣哄,」他伸手,將手指推進她的髮絲里,「不夠。」
冰涼與溫熱在脖頸後共存,帶著薄繭的大拇指壓在耳垂上,輕輕摩挲,往前壓。
兩人的呼吸驟然撞上。
「那、那你想要怎麼哄才夠?」
其實,都不夠。
他太貪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僅僅只是想要她這個人,連同她的一切,他全部都想要。
但是,他又總怕自己的過分占據會嚇壞她。
他並不希望,阿月會像銀十之外的蛇那樣怕他,隨他擺布。
她說得對,那樣的只是一具軀殼,根本不是她。
愛的確讓他變得懦弱膽怯了,這個不敢,那個不敢,遲疑猶豫,唯恐她生出半分嫌棄。
可,他總忍不住耽溺,忍不住試探。
——看看她能容他多少。
樓泊舟盯著她溫熱的唇,偏頭親上去,輕輕一貼。
她不躲,他才慢慢啄。
濡濕,奪沫,深逐,緩緩交換彼此急促的呼吸。
門外兩邊十數侍衛站立。
雲心月還能看見她們的背影,心始終揪著,緊張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幾乎要陷進肉里去。
「阿舟……」
「嗯?」樓泊舟從咽喉震出一個含糊的回應。
「我們、到、裡面,好、不好?」
「不用。」他中指勾勒她的耳朵輪廓,「輕點兒、就好,她們、聽不到。」
要是能聽到,他就不在這裡了。
他怎會願意讓旁人聽見她的喘息。
雲心月頭皮發麻。
臉上紅暈瀰漫得很快,沒多久,脖子也跟著泛紅。
她仰頭喘上一口氣,卻被樓泊舟叼住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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