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怎麼了?」樓泊舟俯身靠近,微涼的鼻尖湊近她脖頸,逡巡一圈。
鼻尖雖沒有碰到她,卻將涼氣傳遞,讓雲心月體內流轉的血液通上一陣奇異的電流。
與鼻尖涼氣截然相反的,是少年噴湧出來的、急促滾燙的呼吸。
一冷一熱,上下交疊。
更是折磨人。
滾燙的呼吸所過之處,被秋夜涼風一吹,便在脖頸細細絨毛上掛墜晶瑩水珠,生出一股別樣的涼意。
雲心月肌膚上極快浮起一層雞皮疙瘩,微微顫動。
她甚至沒辦法聽清楚少年說了什麼。
樓泊舟鼻尖將她衣領點開,深深嗅上一口氣。
咚咚——
心跳懸停一下後,便像是開啟了什麼機關似的,喧囂亂跳。
她不禁往前傾身,臉也扭過去,不敢再看他。
衣領刮過樓泊舟鼻尖,月色之下,一截白膩如瓷的脖頸呈現,流轉的光將她映照得像一尊栩栩如生的觀音瓷像。
總有一種只可遠觀的清遠高潔。
可他卻鬼使神差靠過去,在凸出來的脊骨上,輕輕吻了一下。
柔軟潮濕的觸感散開,雲心月心臟跳動更快了。
咚咚——咚咚咚——
比舞獅時候的擂鼓還過分。
她情不自禁伸手去捂那一截脖頸,卻被少年逮住。
韁繩磨得發熱的手指,牢牢扣住她的手腕,發涼的鼻尖點在她掌心裡,細細嗅聞。爾後,一路順著手腕、肩膀、滑到耳邊。
「是不是有人在你身上下毒了。」樓泊舟清亮的少年音微微有些暗啞,「我怎麼……有些不對勁兒。」
貼近她的那半邊身體,格外灼熱,有些肌膚還像是淬過火一樣,有種膨脹的熱。
他將臉頰壓在雲心月肩膀上:「我好像……對你生出一種吃念……」
很想、很想將她一口一口咬噬,用尖牙塗上點兒什麼,令她身上都是他的氣息。
今夜見著的腿骨,在他腦海一現。
他又想。
或許,她給他咬上齒痕也行,深到骨頭都留下印子也沒關係。
痴念?
鼻尖抵在血管上的溫度,讓雲心月顫了顫,腦子都凍糊塗了。
「樓、樓泊舟。」
「嗯?」
「你這不是痴念,只是身體的正常反應,你清醒一點兒。」她覺得自己此時此刻還能找回理智,真是毅力驚人,「別被欲。念控制了頭腦。」
欲。念?
見她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厭惡,少年橫在她腰側的手收緊:「什麼叫欲。念?」
雲心月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像個老學究一樣,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說:
欲。念就是強烈渴望想要得到某樣東西或目的,有這樣的念頭不稀奇,但人不是動物,不能因為想要得到就肆意劫掠,而是要恰當處理云云。
她覺得自己相當有做心理導師的潛質。
聽了一堆,讓馬慢慢行走,不必壓浪的少年精準抓到關鍵:「何謂恰當處理,怎麼處理?」
雲心月:「……」
心靈指導失敗。
「就是……等你成親之後,就會接觸到的事情。」
等等——
他成親的對象好像是她?!!
「為何一定要到成親後?」樓泊舟追問,「成親前不行嗎?」
雲心月磨牙。
他怎麼跟她讀幼兒園的小侄女一樣多疑問!
「因為,這種程度的親密,一般人不能有。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把正事兒解決再說,好嗎?」她說到最後,沒聽到回應,已經有幾分羞澀到極點反彈出來的怒氣了,「你還能不能繼續駕馬了,不行我來。」
樓泊舟抿唇,吸一口她身上明媚的山花氣息。
他伸手重新拉動韁繩,快馬加鞭,趕在開城前抵達城門口。
「果然很多人。」雲心月用手肘杵樓泊舟,「下馬,排隊入城。」
他們手中拿的還是侍衛隊兩人的過所,被守城卒問時,便說是公主落下某樣重要東西,他們二人奉命回去公主去過的地方找。
守城卒檢查過沒問題,便將他們放進去。
「走,去雲霄樓。」
雲霄樓近午才開店,此刻門雖開著,卻並沒有什麼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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