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上一眼,便繞後門去,翻牆入內,讓小蛇一路尋到連蘅歇息的屋子。
火頭丫鬟都沒有單人間,樓泊舟悄無聲息把人抓去無人的屋子審問。
「??」
站門口把風的雲心月震驚。
他是風嗎,刮進去又出來就把人給弄走了?
「快,走走走。」
她生怕被誰發現蹤跡。
解開穴道,醒來睜眼的連蘅掃過四周,落在他們身上,略有訝然。
「怎麼是你們?你們不是離開了嗎?」
她垂眸看著自己身上還掛著豬毛的麻繩,以及在她身上翻找什麼的雲心月,眉頭死鎖。
「你在幹什麼?」
雲心月從她身上找到一枚劣質青魚,形狀的確與符號無異。
「真是你……」
連蘅的臉色變了:「還給我!這是我的東西!」
「這麼緊張做什麼?」雲心月心虛,看了一眼窗外把風的銀蛇,才將青魚在連蘅面前晃了晃,「身份暴露,急了?」
連蘅抿唇,沒說話,只是面色陰沉得可怕。
「說,你創辦雲霄樓和幻天樓,到底是為了什麼?楊家村二十年前的一眾年幼孩童,都被你弄去哪裡了?」
連蘅霍然瞪大眼眸,抬頭看著她:「你知道幻天樓的事情?」
怎麼會。
她不過只是過路人而已,沒被幻天樓摸清楚底細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進去的。
「怎麼,覺得自己做得很隱蔽?」雲心月掃過她的眼睛,覺得她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
難道——
她猜錯了什麼?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改口,而是就勢試探:「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要以為自己做過的惡事,能夠逃開所有人的眼睛。世人總有明眼者,不畏權勢不懼死。」
「好一個明眼者。」連蘅似乎一下子冷靜下來,不動聲色看著她的眼睛,「你又怎知,你所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的,而不是蒙蔽你眼睛的一條黑布呢?」
雲心月微蹙眉。
對方的答話,很明顯是防守型答話,兩邊立場都能推。
換言之,她極有可能想先從她嘴裡撬出確定立場。
少女眉宇多了幾分為難。
嘖。
八面玲瓏好難哦。
樓泊舟已重新扣上丁零噹啷響的革帶,見狀從腰上布袋解下一根很長的細針,遞給她:「用這個,不見血。」
不用怕。
眼前冒出閃著寒光毫毛長針的雲心月:「……」
「不了,謝謝。」
她微笑將他的手推回去。
連蘅眼珠子一直跟著他們轉,眸中冒出的精光與警惕,又與前兩次所見大相逕庭,弄得雲心月心生好奇。
「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真是古怪。
「呵。」連蘅笑了一聲,「貴客何必搞明白我是怎樣的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難道不好嗎?」
雲心月:「不好。你過的獨木橋上還有很多人,可你過橋之後就要砍斷橋樑,難道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一群人落水而亡,不試試阻撓你的作為嗎?」
「我懂了,原來貴人是個讀書人,有文人所謂的那勞什子的……風骨,不肯屈膝折節,寧死也要高聲嚷嚷而殉道,拼一個世人稱讚,留名百代,是嗎?」連蘅臉色一變,冷冷吐出兩個字,「愚蠢。」
樓泊舟眼神一眯,黑光攏聚,雖眉眼唇角笑意猶存,神色卻格外不善。
此人說話,委實難聽。
雲心月伸手把他拉住,轉過身去,離連蘅遠一些說話:「她可能不是幕後黑手,有可能是我搞錯了。」
但暫時不能排除她不是幻天樓和雲霄樓的人。
樓泊舟「嗯」了一聲:「她身上沒有殺氣,和幻天樓的人不一樣。」
應該不是一夥的。
但——
弟弟說過,有些人殺人從不用動手,也不用殺氣,笑著說說指不定就有人幫忙動手。
「可那並不能說明什麼。」
殺氣……
好玄乎的東西。
雲心月摸了摸鼻子:「我想放了她,再探一次幻天樓,但是要保證她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有辦法嗎?」
這個簡單。
樓泊舟直言:「弄暈。」
他兩指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來一根針,一甩就扎中連蘅,讓對方暈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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