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樣蟲蛇野獸,都有自己的食物。
就像飛鳥無緣無故並不會啄食野獸,而是叼蟲捉蛇一樣。
雲心月懂了:「你的意思是,雲霄樓有人專門養蠱。」
那這個人的身份,豈不是就鎖定在三個國家能煉蠱的人之中了?
「不錯。」樓策安含笑,繼續往下說,「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幻天樓附近,也有這麼一個地方,養了很多傀儡蠱。」
傀儡蠱不好養,對方煞費苦心,所圖肯定不輕。
雲心月:「……」
所以,那嚇唬她的玩意兒,他就是從幻天樓捉來的嗎?!
「那邊還種了很多血草,專門給蠱蟲吃。」兄長一開始想要過去探探,恐怕也有這個原因在。
雲心月疑惑:「什麼叫血草?」
聽起來不像正常玩意兒。
樓策安視線轉回來,落在少女臉上,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忍心說。
她好像嗅到了什麼不妙的氣息,小心翼翼試探問:「是紅彤彤的、像血一樣顏色的小草嗎?」
樓策安遲緩點頭,道:「還要嚴重一些。」
也——
更令人恐懼一些。
雲心月瞳孔微微顫,俯身靠近,聲音放低:「更嚴重?」她想了想,連手中的柿糕都被放下,「用血澆灌的草?」
樓策安輕輕點頭。
或許,還有……骨肉。
「!!」
她不敢問什麼血,倒吸一口涼氣,坐直,把剩下的柿糕塞進嘴巴裡面壓壓驚。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幻天樓,她滑到床板下的密閉空間時,看見的利刃帶血。
就是因為看見血,她才會那麼害怕撲進樓泊舟懷裡,可當時卻並沒有看到任何受傷的人……
莫非,空間裡還有另外一條通道,將宰掉的人運下去?
宰掉的緣由是什麼?
此時此刻,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多慮,是自己嚇自己,而不是真的。
「這麼重要的線索,你之前怎麼不跟我說?」
樓策安掃了一眼窗外,雙眸一彎,眼中帶著幾分奇怪的歉意:「對不住,當時沒想太多,以後不管發現什麼,樓泊舟肯定都會先告訴你一聲。」
兄長,應當聽到了罷?
雲心月:「??」
他怎麼自稱全名,怪怪的。
不過——
她垂眸壓住翹起來的唇角。
樓泊舟這句話,倒是說得挺好聽,也不那麼梆直死硬的嘛。
還能教教。
樓策安收回來的眼神,落在雲心月第二次摸的柿糕上,眼眸一轉。
「公主好像很喜歡吃這柿糕。」
看來兄長還不算白折騰。
「還不錯,不甜膩,也不澀口,又有嚼勁,是挺好吃的。」雲心月也沒有掩飾自己對柿糕的喜愛之情,「你要不要嘗嘗?」
樓策安笑著搖搖頭:「不必了,我今早吃了很多試味,柿糕性寒,不宜多吃。」
試味?
「誰把你抓去當小白鼠了?」雲心月好奇湊近,「還有人敢把你當小白鼠?」
她看南陵的人都恭敬得沒譜了,供神一樣捧他。
樓策安只笑。
那可不,他兄長有什麼不敢的。
將他從睡夢揪起來漱口,給他端上十幾塊調味略略不同的柿糕,非要他選自己覺得最可口的一塊。
反覆吃得他快要吐了,他家兄長才慢悠悠捻起盤子裡另外一塊,慢慢嚼著記味道和看紙上記錄的筆記。
雲心月看他表情,放大的瞳孔一眯,明白過來:「你……做的柿糕啊?」
他還會下廚呢。
樓策安可不敢亂認,只能說:「公主喜歡吃就行。」
委實不必在意他這個局外人的死活。
雲心月端起柿糕的盤子,用柿糕堵住自己上揚的唇角,假裝看風景一樣,望向窗外的風景。
唔,是有點好吃。
吃過早點,樓策安給她診完脈,沒發現她有中毒的跡象,但是發現她睡眠不足,思慮過多,便回車駕上,給她熬了一副安神的茶。
熬茶的同時,不忘跟他兄長念叨,要多與公主聊聊心裡話之類的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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