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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樓徽寧見到與柳口中的那個「舉止怪異的婦人」時,才驚覺事情遠遠不止她想的那麼簡單。她凝視著面前的陳楚卿,只見她身著一襲素色薄衫,一雙惹人憐愛的杏眸此刻平靜得如一汪死水,正淡淡地看向她,好不避諱地對上她的目光。

樓徽寧聲音有些自己都覺察不到的顫抖:「你怎會去宮中?」

陳楚卿朝她盈盈一禮,答非所問:「草民有眼無珠,不知姑娘竟是公主殿下,還望殿下海涵。」

「是麼?「樓徽寧嗤笑一聲,也不再急著追問,而是順著她的話題聊下去:「既如此,你又是如何尋到公主府來的?」

誰料那陳楚卿居然反客為主,輕笑道:「殿下,看破不說破,不然咱們這談話還怎麼進行下去、您又該怎麼得到您想要的東西呢?」

樓徽寧聞言啞了一瞬,她面色凝重,一字一頓道:「你和阿青是什麼關係?」

陳楚卿無辜地歪了歪頭:「……阿青是何人?」

「別跟本宮裝傻,重陽佳節時分,定北侯府門口,你和你女兒陳莞莞曾見過她的。聽說你見到她的時候格外驚恐,神情緊張……難道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哦……殿下是說那個幻妖加假扮的青衣醫女?」

陳楚卿抬起眼皮輕輕轉動眼珠,似是在思索:「我的確知道她不簡單,至於我為何表現怪異……是因為我發現她長得和我一個死去十多年的朋友一模一樣……但如今得知她是幻妖,那便說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阿青奪了你那個死去朋友的臉皮,早在十年前?」

陳楚卿抿唇輕笑:「這個草民便無從得知了,殿下說什麼都是對的。」

樓徽寧感覺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既生氣又無力,只得悻悻開口:「你那個朋友是怎麼死的?難不成真的和阿青有關?」

「不過是病死的罷了。」

樓徽寧顯然不相信,但也只是淡淡掃視她一眼:「那你這渾身上下的陳年舊傷,又是怎麼得來的?」

陳楚卿神情微微一滯,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被她那假意的笑容掩下去:「殿下,草民出生貧苦,自幼不得寵,沒少挨打挨揍。草民這舊傷便是兒時拜父親所賜,如今已然痊癒,無傷大雅。」

「哦?」樓徽寧面露狐疑,輕嗤一聲:「你別告訴本宮,你渾身經脈寸斷,只是年幼時被你父親家暴導致的。」

「……呵。」

陳楚卿抬眼望向她,朝她輕輕抬了抬下巴:「公主殿下好生得空,居然還派人調查我這等卑賤的貧民。」

樓徽寧神情淡漠:「別跟本宮扯那些有的沒的,就算你不願意說實話,本宮也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你最好是從實招來,這樣本宮也不用大費周章,也免去你吃些沒必要的苦頭。」

「我曾經是先生麾下的一名刺客,如今那個屬於先生的刺客組織早已發揚光大,隸屬於朝廷……」

樓徽寧聞言眉頭微皺:「……天道?」

陳楚卿點了點下巴,輕笑一聲:「殿下,你很聰明,想必你猜到了所謂天譴不過是一個幌子。那個叫做天道的刺客組織,不過是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暗殺北邙皇室和大臣的南胥組織。而我的女兒……就是被他們帶去成了裡面的一個刺客……」

「十四年前,我與一眾刺客奉先生之命行刺一個百年大族,任務完成後我們放了一場大火,想要毀屍滅跡。可正欲身退之際,一個身形纖瘦、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對我大打出手,一掌將我打成重傷,經脈寸斷,險些喪命……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吊著一口氣回府復命,而那個隨我一同前去的女刺客,分明死在了那少女的手下……」

陳楚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色如常,仿佛在訴說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故事。樓徽寧卻頓時瞪大了眼,她一把拍案而起,幾乎連說話時都在顫抖:「十四年前,景和元年,行刺……」

「難道……難道是,尚書府……」

「沒錯,殿下。阿青就是我那死去十四年的刺客朋友。或者說,阿青那張臉皮……是那個死去女刺客的臉。在那之前,她是尚書府里的人。」

「公主殿下,阿青就是幻妖,絕無差錯。」

話音落,樓徽寧站起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踉蹌著扶住一旁小几的桌角。

陳楚卿識時務地起身退下,臨近門前時猛然停下腳步:「草民方才有幸窺探太后娘娘天人之姿,果真是絕代無雙,傾國傾城,和十六年前無一二致,頗有當年風韻。下次拜見太后娘娘時,也煩請殿下替草民詢問一番,不知太后娘娘可還記得她年少時的姐妹情深?」

見樓徽寧怔愣,陳楚卿一邊往外退,一邊還不忘留下一句含糊的話:「殿下可還記得,草民第一次見到殿下時,說過您有故人之姿。」

樓徽寧茫然站定,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她,藏在廣袖中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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