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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這番話,西鷺的步子邁不動了。

她糾結片刻,最終走到窗邊坐下,只等明早出發。

***

夜裡的山間格外安靜,浮雲遮月,催人安眠。

西鷺轉過身,看著床上安然入睡的瀾生,不禁回想他今日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與記憶中的小道士漸漸吻合。

他的記憶,似乎真的停留在三百年前。

***

後半夜,西鷺心想小睡片刻就好,遂閉上眼。

等再次睜眼,腦袋昏昏沉沉的。

視線漸漸清晰,卻發現自己竟然在瀾生先前將她囚禁的地方!

不對,自己早已離開那裡,今日明明來到了八風嶺。

難道是夢?

她試圖起身,駭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踝全被銀色的符印束縛,並將她吊起來,雙腳懸空。

這是怎麼回事?

她閉上眼,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想清楚了嗎?」瀾生的聲音驀然響起。

西鷺連忙睜開眼,卻不見他的身影。

「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我逼你出來?」瀾生慢慢走近,終於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與他對視的剎那,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這還是她頭一回在瀾生眼中看見毫不掩飾的凌厲和恨怒。

這些異常強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她隱隱感受到——他恨不能要置她於死地的壓迫感。

第6章 妥妥的閻王出巡的架勢。

在西鷺的印象中,婚後即便兩人發生過爭執,瀾生也從沒對自己發怒。

唯一一次態度略顯嚴厲,是有一回她宿醉醒來,他強硬地要她戒酒。

可面前的瀾生,眼裡的敵意如此明顯,也格外陌生。

「你若想留著這點魂息多活些時日,就立刻出來!」瀾生的警告驟然打斷她的思緒。

她張口想回話,腦袋驀然一痛,嗡嗡作響,雜亂的響聲正擾亂她的神志。

她下意識喚:「瀾生.....」

瀾生神色一變:「鷺鷺?」

西鷺腦中的雜音讓她意識漸漸恍惚,與此同時,莫名恨怒開始充斥心間。情緒來得又快又猛,好似要將她的意識強行擠壓出去。

她的四肢動不了,只能不停地搖頭,試圖保持清醒。

瀾生連忙卸下她四肢的禁錮,將她接在懷中。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著,與剛才判若兩人。

西鷺呆呆望著他,心間聚集的恨意排山倒海一般淹沒她的意識。

她突然抬手,掐住瀾生的肩頭,猛地將他撲倒在地。

眼見她面目變得兇狠,瀾生的臉色霎時鐵青:「你竟敢擾亂她的情緒!」

「我有什麼不敢?」她挑釁道:「你若對我出手,我就對她下手!」

瀾生壓著怒火,冷冷盯著她。

「居然能逼得高高在上的天尊怒不敢動,我越發喜歡這副身子了!」她語氣極盡嘲諷。

瀾生:「你對我懷有怨恨,找我泄恨即可,不該牽扯無辜。」

「無辜?哈哈哈哈!」她肆無忌憚地笑出聲:「當初引發『屠神之禍』的人是誰?導致九州神族近乎滅族的人又是誰?你與我說『無辜』?」

瀾生不想與她談及過往,只道:「昔年舊事與她沒有關係。」

「確實與她無關,我也可以放過這個無辜。不過,得看你舍不捨得拿東西交換。」說著,她將手指點了點他心口:「龍精,你捨得取出來嗎?」

見他無動於衷,她便威脅:「不把龍精給我,我就一步步蠶食她的魂魄!」

「當初留你一縷魂息,是希望你悔改重生。你卻嗔恨深重,惡性不改,我再也饒不得你。」瀾生口中默咒,銀色的符印再次束縛她的四肢,令她沒法掙動。

他在她眉心設下符咒,一邊道:「即便拿到龍精,你也救不了他。」

「什麼意思?」她呆了呆,愕道:「你殺了他?」

瀾生沒再多言,手指壓在方才符咒的中央,試圖將她的魂息強行抽離出來。

「他是你的師兄,你竟如此狠心!」她憤恨至極,齒間咬出血來。

瀾生看見她牙齒掛著殷紅的鮮血,便騰出手在她下頜設下禁制,令她合不攏嘴。

「呵!不過泱出點血,你就這般心疼?」她獰著嘴角,陰惻惻地笑:「心臟是妖族的命門,倘若她的心臟布滿我碎裂的魂息,你會不會更心疼?」

話音剛落,她呼吸霎時一滯,雙眼暴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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