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寂靜。
「第一回 是酒醉,第二回呢?為什麼要主動親朕?為什麼要這樣,一回又一回地親密地靠近?」
殷胥頓了頓,指腹微動,「窈窈,你向來聰敏,可是不是也會看不清自己的心?」
幼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有些茫然。
剛後退這一步,肩膀被牢牢握住。
幼青整個人向前趔趄了一步,臉側被大掌握著支了起來,她眸光也不得不對上眼前的人:「陛下,我……」
殷胥打斷她:「只要你說不喜歡,朕就立刻離開,再也不糾纏。」
幼青徹底頓住,嘴唇動了動,明眸失措又混亂地回望進,他沉靜中又蘊著微光的如星眉目,她垂下了頭,喉間緊緊。
在這沉默之中。
殷胥驟然鬆開了手:「好,朕知道了。」
他目光淡淡,囑咐道:「這裡的煙火及歌舞都極美,想回去之時傳喚隨從即可,他們會將你平安送回家中。」
言罷,殷胥提步轉身。
就在這一瞬,幼青忽然撲了過去,抬手用力地攥住面前人的領口,拉得殷胥順著這力道俯下了身。
在殷胥微滯的黑眸中,柔軟的雙唇氣勢洶洶地撞了上來。
「不要走——」
太過用力,齒尖磕在嘴唇。
帝王的薄唇,被磕出了血。
第46章 別只會咬人。
長歌坊外, 漫天的煙火,坊內歌舞聲聲曼曼,喧囂的爆竹聲管弦聲中, 連什麼旁的聲音都再聽不見,耳邊只剩下震耳的嗡鳴聲聲。
幼青只緊緊攥著眼前人的領口,甚至踮起了腳尖,仰頭重重地親著那雙薄唇。
說是親, 其實也不大算。
幼青根本不會親,只把殷胥的薄唇磕破得流了血。
在殷胥已經順著俯身,啟唇配合的情況之下, 幼青除了把兩人的唇都弄痛, 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但她又覺只是簡單的觸碰根本不能表達出急切的意思。
情急之下,於是幼青露出了齒尖要去咬眼前人的唇。
在眼見著自己的唇即將被毀得完全不能見人之前, 殷胥終於先把人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
他其實很想教一教她怎麼吻。
但這種時候, 他也沒心思教,只想先問更重要的。
可下一刻, 饒是殷胥自詡素來冷靜, 隨手摸了下自己的唇,在看見指腹上沾的血時,還是忍不住,先說了句。
「你是小獸嗎?只會咬人?」
幼青連忙分開,一邊搖頭, 一邊擦了下自己的唇,忙連聲道歉:「對, 對不起。」
她沒想到,她只是親了下, 就把他的唇弄成這樣了。
一時的衝動過後,很快就冷下來。
一冷下來,後知後覺的窘迫浮上來。
「陛下恕罪……」幼青繼續道歉。
殷胥想聽的根本不是道歉,在見著幼青垂頭後退之際,直接伸手把人拉過來,少有的帶著幾分強硬,握著眼前人的下頜,將她的臉仰了起來,大掌緊緊扣在柔軟的臉側,甚至指腹陷進去。
「不要道歉了。」他道。
幼青闔上了唇,倉促地望進去。
殷胥語氣柔和下來,聲音更輕:「突然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窗外煙火聲一簇一簇爆開,坊內歌舞正至了高潮時分,樓下一陣一陣鋪天蓋地洶湧的歡呼聲浪潮聲。
年輕帝王玄衣輕垂,交領衣裳輕皺,微微俯身下來,深邃輪廓在斑斕光影中,沉黑眉目蘊著星火,深深地望了進來。
幼青眼睫亂顫,慌張閃動。
好半晌,她撥開了他的手,後退了一步,垂下了腦袋,胸口起伏著,眼睫落得更低,終於啟唇說話。
她聲音低得近乎聽不清。
「就是那個意思啊。」
殷胥唇角不自覺微揚,很快又落下,他別過了眼,靜靜呼吸幾回,語氣與平常近乎沒有區別。
「不懂,說清楚一點。」
幼青別過眼,指節扣緊,聲音因著緊張而微顫:「我們,要不回去說吧。」
在這樣的緊張中,殷胥輕應了一聲。
於是幼青提步向外而去,剛走出一步左肩被很自然地攬住。
在近乎沸騰的人聲之中,幼青身體有些不太適應的僵硬,下意識抬起的手,又垂在了身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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