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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青笑彎了眼:「有空就去西域瞧你,我也很想看看那裡的風光。」

長寧又說起西域的小事,二人不知不覺已喝下許多酒,都有些醉了。

幼青枕在桌案上,手裡攥著酒盞,腦中驀地浮現,前兩日入宮時,所見到的殷胥,眉目間沉著冷,是很不渝的神情,是少見的生氣模樣。

幼青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也不知道該如何紓解,也許她不出現在他面前就好了吧。

就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緣分,她也不希望看著他不高興。

他這樣好的人,應該開心快樂。

從前的太子殿下,幾乎沒有生過氣,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淡然從容的模樣,笑起來的時候像春日的桃花都開了。

可重逢以來,他好像沒有開心過。

長寧問:「你和皇兄……」

幼青搖搖頭:「他已經放下了,我不會再叨擾他了,他應該過得幸福快樂。」

長寧端著酒盞,驀地回想起前幾日入宮時剛巧在宮道上碰到了皇兄,他在聽到幼青入宮留宿時,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酒意之下,又閃過一些幾乎被遺忘的細碎片段,長寧想起她本來沒打算這麼急請幼青入宮的,只是那日偶然聽到皇兄說起沈文觀在外辦公,而幼青回了薛宅。

長寧就心想剛從薛宅回來,幼青心情定然不好,不如正好接入宮中來,做個伴兒心情也好一點。

眼前最後閃過的是,那日宮道上,皇兄最後說「伉儷情深」時明顯變冷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麼,長寧覺得很不對勁。

真的像幼青所說,皇兄放下了麼?

長寧拍拍臉,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想都揮出去,再一抬眼,看見幼青已經倒在桌案上,醉得說起胡話了。

這絕不能喝了。

長寧忙喚人拿了醒酒湯,看著幼青坐在那裡,端著碗小口小口喝了之後,才攜著侍女一同將幼青平安送回了倚梅軒。

玉葛和丹椒兩個照看著人,所幸幼青醉酒之後也不胡鬧,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炕上,拿倒了書煞有介事地看。

長寧走的時候,看了眼天色,這個時辰應該選秀結束了吧。

慈寧殿。

獸首三足香爐上升起縷縷細煙,地龍燒得極旺,殿內極其溫暖。

太后坐在炕上,手裡捻著串佛珠,桌案上佛經攤開。殷胥坐在對面,端著盞茶,淺淺飲了口。

滴漏聲聲碎碎。

太后一抬眼,就瞥見對面之人淡然到平靜的神色,手中捻的佛珠霎時* 頓住,壓了整日的火氣終是浮上來。

「既答應了選秀,一個都不選是何意?」

太后想起今日,從上午到下午,直選了整整一天,底下是一個比一個出落得清麗的秀女,皇帝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殷胥垂目道:「本也不是給兒臣選,是為皇室宗親選而已。」

太后問:「那後宮空置不成?」

殷胥放下茶盞:「與其耽誤這些女子的青春年華,倒不如空置後宮。」

「這麼多秀女,就沒一個你心儀的?」

「是。」

殷胥頓了頓,低聲道,「兒臣心中已有一人,再裝不下旁人。」

太后剛想說什麼,瞥見殷胥神色的瞬間又都停在了喉間,忽然想起秋獵那回見到沈夫人時的情境。

沈夫人一為臣妻,二則心不在此。

若沈夫人不願呢?他要如何?一輩子不立後留嗣?又或者強取進宮?

太后只能道:「凡事不要太執著,佛法講究一切隨緣,不要苛求錯過之事。」

殷胥垂眼笑了笑,飲盡最後一點茶,沒有應是,只啟唇道:

「除卻巫山不是雲。若佛能達成兒臣所願則信,不能則不信。」

言罷之後,殷胥便起身告罪辭別。

太后坐在原處,靜靜地闔上了佛經,半晌又打開,捻著佛珠默念。

慾念真是過重。

正捻著佛珠,太后忽地想起,沈夫人好似如今正在宮中。

頓時太后臉色微變,皇帝不會真做出什麼不道義的事情罷,她正想喚住人囑咐兩句,殷胥已走遠了,她也只能作罷。

離開慈寧殿時,天色已晚,宮中各處都點起了燈,目之所及滿目燈火。

常喜正要傳「回長生殿」時,上方已經傳來淡淡的一句,「去倚梅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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