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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會為薛二說話呢?

指不定這是陛下想出的新計謀,若是逼著臣妻進宮,那鬧起來也不好看,有損陛下聲名。

所以陛下先裝作對薛二有意的樣子,把薛二騙進宮當女醫,然後就可以在背地裡隨意折辱了。

旁人還得贊陛下大度,任人唯才。

真是一舉兩得。

陛下心機真深,真可怕。

沈文觀坐不住了,還是得提醒一句,讓薛二趕緊回揚州去,於是忙忙地起身告退了筵席,趕緊去追薛二。

殷胥在席間,側目落了一眼,隨即平靜收回目光,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長寧望著這一幕,不由得心道這沈文觀還挺粘幼青,正當長寧暗自猜測之際,殷胥已然兀自起了身往外而去。

頓時長寧暗暗吸氣。

皇兄這是要做什麼?

沈文觀出去快步沒走一陣,便在臨水的亭子那裡追上了幼青,她披著斗篷,坐在長凳上,微微側頭靠著石欄,像是在望秋夜泛起冷氣的池水,也不知在想什麼。

見來了人,幼青起了身,往外而去,沈文觀忙追上道:「我有要事要說。」

幼青:「你說便是。」

沈文觀道:「今日陛下莫名奇妙出現在了筵席,你瞧見了吧。」

幼青:「嗯。」

沈文觀繼續:「陛下還替你說話了,說退婚不是你的錯。」

幼青:「嗯。」

沈文觀以為幼青沒懂:「我是覺得這其中定是有詐,依我看,說不準是想給你和好的希望,騙你入宮,你可不要相信。」

幼青垂下了眼。

何論和好?是已徹底斷了。

沈文觀道:「反正你千萬不要輕信,就如同之前所說,秋獵罷就回揚州去。」

幼青道:「我知道,會走的。」

後方驀地傳來聲音,冰凍至極。

「要走?」

幼青驀地回頭,殷胥立在不遠處。

第13章 喚她的小字。

山林蕭蕭瑟瑟,湖中殘荷凋敝,滴翠亭中冷風穿堂而過。

沈文觀側頭望一眼幼青,又悄悄抬頭瞥一眼前面不遠處的帝王。

他處在其間,頓時只覺寒風如刀,道道都是刺骨的冷,額上冒出豆大的汗,行罷禮後,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正當沈文觀苦思冥想之際,年輕帝王先開了口:「誰要回揚州?」

霎時,沈文觀渾身一寒。

這個時候,定然不能說實話。

陛下本就恨薛二,剛還想著辦法把人弄進宮磋磨,現在就聽著人要跑了,不高興都算好的,怕是一怒之下就不裝和善了,直接尋個由頭降罪。

薛二和他都要一起受罰。

正當沈文觀思索萬全之策時,身側之人啟唇回了話,聲音平靜,不卑不亢:「啟稟陛下,是臣女。」

沈文觀頓時側目而視,如果能說話,他現在嘴上一定燎起了泡。

平日裡瞧著薛二挺聰慧的,怎麼關鍵時刻就懵了,實話就這麼說出來了?

上方沉寂片刻,突然傳來聲音。

「沈文觀現於長安任職,如何與你同回揚州?」

沈文觀咯噔一聲,這是要治他的罪?他也顧不上什麼,忙回道:「啟稟陛下,臣幸作京官,自是恪盡職守,不敢擅離。」

殷胥自始至終沒有看沈文觀一眼,只直直地望著幼青。

「你一個人回揚州?」

幼青道:「是。」

殷胥眸光微幽,只垂目凝著幼青。

幼青低垂著頭,沒有抬眼回望。

沈文觀暗自瞧了眼,又忙收回視線,假作看不見,心中暗暗吸氣。

果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殷胥問:「去坐一坐,喝盞茶?」

幼青垂眼:「望陛下恕罪,瑣事纏身,實不得閒。」

言罷幼青告罪辭別,沈文觀見狀也忙躬身告退,殷胥在原地沒有動,幼青終於提步轉身。

沈文觀剛還正想著,原來這麼簡單就能離開了?看來真是他多慮了。

下一刻,他剛邁出一步,亭旁守著的侍從突然動了,不偏不倚擋在前路。

沈文觀瞧見這周遭侍從漆黑的甲冑,腰間佩的長劍,頓時嚇得後退一步,冷汗直冒,陛下這是真的圖窮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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