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心情似乎不錯,想了想,謹慎道:「安全起見,那就兩個都弄上。」
赫連熙想要掙脫開,可自己又不敵她勁大。
李惟把筆塞進他手里,握住他的手,在紙上剛寫了一個赫字,就被赫連熙把筆握斷了,李惟無語道:「你能不能不要搗亂?」
赫連熙:「......」
折騰了這麼多天,大婚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她確實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等結完婚再離。
過了一會兒,李惟又找來毛筆塞到他手里重新寫,不料赫連熙又把筆桿捏斷了,扔在地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當真是不懂了,雖說是有前車之鑑,但現在她窮途末路,在朝廷唯一的依靠的就是他,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難不成赫連熙還不信任自己?
赫連熙心中多多少少湧出了一些不安。
他眉眼清俊淡漠,抬眸看著李惟,「為什麼要和離?」
「你說呢?」李惟驀然覺得意識有些恍惚,移開身子靠在床柱,「天下美人無數,王爺又不差我這一個,何必揪著我一個人不放?更何況我還是個快死的。」
赫連熙的臉色漸漸沉下來,解開了捆綁被子上的衣帶,神情篤定道:「這些事,我會想辦法。」
沉默片刻後,他看了眼天色,狼狽地理著衣冠。
李惟心裡有些發酸,不由得笑了一聲,「如果王爺真的喜歡我,就該放我離開。」
都說生死有命,但沒人想死,她不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這次,好不容易找回長姐和弟弟,她想守護好他們,哪怕是死也是甘心的,可偏偏事與願違,前路布滿荊棘坎坷,所作所為皆要三思而後行,稍微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話音未落,赫連熙問道:「放你走,那我還能再見到你麼?」
答案好似不言而喻,李惟又是一陣怵然,沒做聲,臉上的痛苦的表情掩飾的很好。
赫連熙站起身,不知道是何時,眸光中染上幾分陰鷙的寒意,聲音也一併沉下來,「這幾日你老實再問王府待著。」
這是要她當一隻金絲雀?李惟屏息等了片刻,尚未聽明白其中的深意,門就被敲響了。
喬彥站在屋外,低聲道:「王爺,聖上那邊派人過來了。」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知道了,先下去。」赫連熙給她蓋上被子,細心地掖了一下,「不要亂跑,我去讓人備熱水和藥。」
李惟心中暗懷思忖,應了一聲,伸手去抓他,問道:「什麼藥?」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生孩子。」赫連熙托住她的手,順便從她袖子里拿到那份錯字連篇的和離書,細細打量一番。
李惟無力地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的計劃,就有些精神不濟。
一時間她居然把這碼事給忘了,這個時候確實不能有孩子。
赫連熙看著宣紙上歪七扭八的大字,輕輕一笑,「字好丑,下次本王手把手,親自教你。」
李惟慣會抓重點,聽到來自狀元郎的嘲笑,她又來了精神,偏了偏頭,「我字丑,可我心不醜.......」
「好,你說什麼都行。」赫連熙小心翼翼的將和離書收起來,好似當成了寶貝。
半個時辰後,丫鬟們端著午膳進屋,李惟肚子餓得直叫,看著桌上的清粥小菜,又看了一眼丫鬟,大惑不解道:「就這?王府里的病患只能吃些青菜,白粥?」
今時不同往日,上一次赫連熙吃混沌的二兩銀子還要找錢,如今已是親王,腰纏萬貫,金子可以墜死人,不該如此。
難不成是要苛責她?
丫鬟們低著頭不語,神情有些膽怯。
喜歡一個人投其所好,厭惡一個人投其所惡,李惟兀自咂摸了一番,大概能猜到赫連熙是個厭惡裝腔作勢的人。
當即就演了起來,撫著額頭道:「你們把這些端出去餵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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