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眼裡說不出的狐疑,只聽林鶴時再次開口,手掌在他肩上拍了拍,「別忘了叫上花莫一起。」
……
夏日炎烈,往日花漓連走出屋門都嫌曬,今日卻是一點不在意,不等林鶴時過來,她就早早收拾妥當等在前廳。
青菱引著林鶴時走進廳中。
「你來了!」花漓歡喜說著,朝他走去。
林鶴時好看的眉眼輕垂,在她身上走了一圈,不辨喜怒的淡然吐字,「倒是積極。」
花漓如今算是有些琢磨出這人的脾性了,一雙美目輕轉到他臉上,別看瞧著渾不在意,其實占有欲強的都有些病態了。
她走上前伸手勾住林鶴時的長指,「你久沒來,我當然著急。」
林鶴時握住她的手呵笑了聲,壓根不信她的鬼話,花漓眨眼輕斜過肩頭偎近他,另一隻手也扶上他的小臂,「小大夫,你可要信我。」
林鶴時輕壓下舌根,偏頭攫著她嬌顏的臉龐,「好,我信。」
很簡短的三個字,情甘被偏哄的放縱沉淪感讓花漓呼吸發緊,隨之掉進他深旋的瞳眸內。
花莫從屋外進來,就看到眉目傳情的兩人,當即想要扭頭出去,心裡建設了半晌才算平靜的問:「不是說要出去?宋泊應該在等了吧。」
花漓這會已經不著急了,烏眸纏纏凝著林鶴時的眼睛,林鶴時輕笑扶握住花漓的肩頭,讓她站好,口中則從容回話道:「可以走了。」
花漓不滿撅嘴,花莫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把她拉到自己這邊,壓低聲音道:「你就不能矜持些。」
花漓眼裡噙著困惑,林鶴時都是她的了,有什麼可矜持的。
眼看她唇一動,不知又要說出什麼驚人之言,花莫直接捂住她的嘴,氣得花漓只能瞪她。
林鶴時但笑不語,先行離開去安排馬車。
……
幾人與宋泊相約在西朧河游湖,湖面風勁,加上艙房內擺著冰鑒風吹進來涼意習習,倒也愜意。
故友再見,每個人都十分開心,尤其宋泊和花漓兩人更是滔滔不絕,感慨良多,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傍晚。
林鶴時適時開口:「時候也不早了。」
花漓意猶未盡,來到都城後,日子雖然舒坦,可比在桃源村無趣多了,也沒像過往那些可以自在相處的朋友。
林鶴時心裡的占有欲讓他並不希望花漓與旁人接觸,只是看到她眉心的懨懨,心中多少不舍,溫聲道:「改日我們再出來。」
「是。」宋泊大喇喇點頭,「反正都在一處,有得是機會聚。」
花漓這才點頭,站起身還不忘替花莫取來帷帽,替她帶上,如今花莫恢復了女子裝扮,臉上的傷更容易引得旁人側目。
船隻靠岸,幾人依次往船下走,花漓瞧著不遠處的一艘畫舫嘀咕說:「那船怎麼還在,好似都沒動過。」
她來時就見船停在那裡,如今他們遊玩湖回來,船還在原處。
花莫隨著看過去,她也注意到了,而且她總覺得那船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思忖間岸邊襲來的一陣風颳落了她的帷帽。
沒有了遮掩,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更加濃烈,甚至有種直逼到身上的尖銳灼燙感。
花莫下意識想逃,不想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異常才握緊手忍耐。
花漓忙要替她撿回帷帽,宋泊已經先一步熱心撿起,遞給花莫。
原來以為是男子的人成了姑娘,宋泊還是不太自在,磕絆道:「給,給你。」
花莫揭過帷帽仔細帶好,隔絕了那無形的逼迫感,才放鬆下來,對著宋泊感激道:「多謝。」
宋泊笑說:「這有什麼。」
喀嚓——
玉瓷碎裂的聲音清晰干硬,司徒洺心驚朝蕭琢看去,他拈著茶盞的手此刻緊握成拳,尖銳的碎瓷擠在指縫間,鮮紅的血珠順著指縫淌落。
「殿下。」司徒洺驚道。
蕭琢一言不發,只緊緊盯著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眼裡有驚有痛,不斷的翻湧再積壓,周而復始。
*
那日之後,花漓與林鶴時相見的次數愈發的少,反而宋泊還能見上幾次,關於林鶴時的近況也都是從他嘴裡聽到。
轉眼熬過夏日,到了秋時。
林鶴時因為重修開國史一事完成的很好,得到慶安帝讚賞,破格提他至詹事府少詹事。
詹事府自來都是輔佐太子,林鶴時又多被指派攜同蕭徹處理事務,花漓眼眸輕轉,試探問宋泊:「皇上可是意屬四皇子?」
宋泊謹慎搖頭,「不到蓋棺論定的那天,誰敢說,不過聖上龍體每況愈下,又重用四皇子。」
宋泊點到為止,花漓心下已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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