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早朝,聖上還當眾訓斥了六殿下,處理豐州水患不利。」
花漓聞言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花莫,見她垂著頭,並不關心蕭琢的情況,才放下心。
她對蕭琢沒有任何好感,他被皇上責罰也是活該,巴不得皇上能一怒之下廢除了他皇子身份,貶的遠遠的才好。
宋泊又做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整了整衣袖起身,「我改日再來。」
花漓輕輕點頭,也起身,「我讓人去備馬車。」
一直沒開口的花莫出聲道:「我去吧,正好送宋公子出去。」
「如今天冷,都別送了。」宋泊體貼婉拒。
花漓視線輕轉在兩人身上,忽然抿笑道:「送送也是應該的。」
說罷不由分說的催著花莫去送。
待兩人走出廳堂,花漓屈指抵著下巴,心裡暗暗打主意,宋泊為人沒話說,若是莫莫能中意,倒是也不錯。
她又探眸看了眼兩人並行的背影,越想越是那麼回事。
*
之後的時日裡,花漓沒少想法子撮合兩人,從宋泊的小廝口中打聽到他每逢初一都要去寺廟聽講經,又特意拉上了花莫一起前去。
花莫誠心跪在蒲團上祈福,花漓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不容易瞧見和僧人一起走來的宋泊,眼睛一亮,對花莫道:「我聽聞寺後有株古樹,祈願十分靈驗,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花莫不疑有他,點頭答應。
花漓走出佛堂,又藏在廊柱後,確定宋泊往佛堂去了,才優哉游哉往寺後走。
殊不知,宋泊抬腳正要跨進佛堂,小廝自遠處急急跑來,「公子,吳學士派人來傳話,說是有急事尋你。」
宋泊聞言道:「我這就去。」
他轉頭匆匆與僧人辭別,隨著小廝離開。
佛堂內,花莫參拜完菩薩,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知道有人進來禮佛,於是拿起一旁的帷帽,起身準備離開。
轉過身,那人就站在她身後幾步開外,花莫垂著目光,打斷錯身繞開,腳步才邁,微啞的嗓音輕落來。
「影月。」
花莫渾身一震,隔了那麼久,她還是能在第一時間認出這個聲音,所有的血液倒灌。
花莫不敢置信的朝他的移去目光,玄黑的錦袍,腰上的革帶掛著一枚玉佩。
花莫驀然捏緊指尖,不用再往上看,這塊玉佩她再熟悉不過,曾經他親手為她佩到腰上,她那時以為他對她是真心,後來這玉佩卻出現在另一人身上。
「影月。」
蕭琢目光痴鎖著她,喉嚨里竟然在顫抖,長久以來的痛苦和思念無可抑制的衝上心頭。
他終於找她到了。
蕭琢才抬起手,花莫就似受刺激般,後退死死瞪著他,「別碰我!」
抬起的眼眸里滿是恨怨,那道自眼上一直延伸到臉頰的傷痕更是刺痛著蕭琢的眼,他無法去想她有多痛,更不敢想她有多絕望,才會寧願毀了自己的臉也不願回到他身邊,是的,他不敢想。
意識到自己丑陋的面貌暴露在蕭琢眼裡,花莫慌亂抬手捂住,偏頭吃力喘著氣,「還請你讓開。」
她的抗拒和憎惡讓蕭琢疼極,他卻不敢像過去那讓迫她,小心翼翼的放低身段,「影月,你可知這兩年,我無一日不再思念你。」
「那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花莫扯著嘴角,笑得嘲諷,「感激殿下你終於肯施捨一點情意給我?」
「當初我是傻,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歡你,盼望著你也會同樣對我在意。」花莫每說出一個字,深埋在心裡的痛楚就泛起一份,她顫抖著深吸氣,「可現在我不要了。」
蕭琢臉色微微變白,「把話收回去。」
花莫冷漠移開目光,往外走去,蕭琢出手如電,一把握住她的腕子,花莫一凜揮手便要朝他的手臂劈去。
「一切都是我的錯。」
花莫怔了許久,突然想笑,笑有朝一日,她竟然能聽見蕭琢的示弱。
這算什麼,悔不當初的懺悔嗎?可這是不是太遲了。
花莫閉了閉發澀的眼眶,「放開我。」
「不可能。」蕭琢越握越緊,今生今世,他絕無可能放開她。
花莫抿緊唇呼吸顫抖,她知道他的偏執,僵持中,一道細弱破碎的聲音顫顫傳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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