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時側目看她,「凌雅閣?」
花漓心裡一緊,解釋說:「我之前就聽宋泊說過,凌雅閣的掌柜路子廣,時常能得到白石先生的真跡,便想到去找他。」
「那掌柜肯答應,倒也是好說話的人。」
林鶴時意味不明的說完,稱得上和煦的笑了笑,望向花漓的目光里卻含著微妙的窺糾。
花漓也覺得這事被她這麼說出來,有點順利的過分,想著找補一下,林鶴時卻先一步錯身走開。
她情急抓住他的袖子,「你去哪裡?」
林鶴時腳步不停,「不是要臨字。」
「……哦。」花漓愣愣應聲,見他這是答應了的意思,一改沮喪,高興不已的隨著他走到書桌邊。
林鶴時鋪開宣紙,攏袖研墨。
花漓站在一旁看他,修長的手執握著筆,腕部及其穩當,筆尖觸到紙上,略有遲疑。
花漓低聲道:「不急,慢慢來就是。」
很快,她發現自己話說早了,只是試了幾遍,林鶴時的字竟然就能做到和紙上的有七八分相似。
花漓驚喜萬分,她果然是沒有找錯人。
眼帘抬起望向林鶴時,燭光籠在他的側臉上,挺拔的眉骨下是深邃的眸子,一心專注無旁騖。
而緊張的心緒一旦褪去,花漓那點禁不起考驗的小心思就開始翩翩然。
盈盈的雙眸放肆粘在林鶴時身上,明明一身的清冷感,可那雙斂長的鳳眸偶爾眯起時,若有若無的漫不經心隨之流露,好像克制與放縱只有一線之隔。
這對花漓而言無疑是用爪子在心上抓,也怪不得她總想去撕開他的清冷,好好瞧瞧。
共處一室,夜深人靜,幾個字在腦海里打轉。
難得良機!
花漓抿抿舌尖,眼裡閃爍著躍躍欲試,「這回幸虧有你。」
林鶴時順著聲音的來處低下眸,仔細看她,烏眸盈潤,眼尾流弧輕揚,水光與燭光在眼眸中交匯流轉。
陸知譽也好,白石先生也好,看到的不過是她的一面,只有一面。
而她情姿搖曳,勾纏撩人的模樣,只有他見過而已。
這個念頭,如同一捻引線,點燃他體內那縷自看到花漓那刻就生的渴望。
花漓輕扇著眼睫與林鶴時對視,自信自己已經將最嬌媚勾人的一面展露。
又是這般夜朦朧,月也朦朧的情景,難道他還能做柳下惠不成。
看到林鶴時微啟開唇,花漓已經想了好些他會說的話,最不濟就是故作鎮定說無妨,要是能含情脈脈些,就再好不過了
「墨沒了。」林鶴時說著移開目光,探手拿起墨棒研墨。
冰冷到不近人情的三個字,直接打碎了花漓心中的浮想。
想也不想就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等等。」
林鶴時垂眸,瞧著那隻攥在他袖上的小手,幼白纖細,離他的手臂只有方寸距離。
他幾乎能想像出,她將手攀上來,會是怎樣的感受。
那是會他沉迷的舒適,也如同警鐘,提醒他……需要再嘗試。
他看著那隻手,低聲說:「還只是形似,遠遠不到可以以假亂真的程度。」
書呆子!
花漓氣得咬牙,還不能表現出來,「那我來幫你研墨。」
細指搭上林鶴時的手背,如同一尾細細的小蛇不斷纏緊,不像勾引,更像是撒氣。
感覺到林鶴時的僵硬,花漓氣才消了一些,另一隻手的食指,貼著他的指腹鑽進去,將墨棒勾出。
花漓也不走過去,就將身子俯在他和書桌的縫隙間,微傾的腰抬高了臋線,勾出的圓弧不經意撞在林鶴時腰側,衣裙上的繡花蹭過他的腰帶。
林鶴時壓緊舌根,往後退步。
「林大夫。」花漓適時出聲,「你看看這墨是濃了還是淡了。」
臉龐微微側著,水眸輕蹙望著手邊的硯台,下頜與脖頸勾出旖旎的線條,口中愁語著,唇瓣一張一合,末了,又微微撅起。
說是妖精也不為過。
「這樣就可以。」林鶴時聲音很輕,輕到聽不出情緒,只有眸里不斷翻湧出暗色。
「這怎麼能馬虎。」花漓看似認真的聲音里藏得滿是壞心,「快幫我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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