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時慢慢抬眸,視線沿著她嬌軀所呈的弧度游弋,他不會去碰花漓,那她來,就是最好的方法。
既然各有目的,他也無需客氣。
林鶴時緩緩低身。
花漓抿唇偷笑,「怎麼樣。」
自身後壓下的藥香纏繞住她,溫雅之下暗藏的強勁讓花漓有一瞬迷濛。
「……尚可。」聲線自唇間淌出時微微帶顫。
那是身體在渴望的激動。
林鶴時眼眸輕眯,還沒有習慣吶,看來,得再多一點。
視線觸及花漓垂散在背後的青絲,幾縷發尾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他腰帶處,纏進了縫隙。
燈火將林鶴時的瞳眸照成琥珀色,暴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莫測,他緩慢後退,「我接著寫。」
接著逃吧,花漓在心裡嘀咕。
髮絲牽動出痛意,聽她小聲抽吸,林鶴時折眉問:「怎麼了?」
花漓吃痛回身,兩人的目光一同落下,見是自己的頭髮纏在了林鶴時的腰帶上。
立即如同抓到把柄,裝著很疼樣子,聲音顫顫,「好疼啊。」
林鶴時抿唇頓時不敢再動,「我來解開。」
「你別又弄疼我了。」花漓埋怨著自己動手。
腰帶平整其實很容易就能解下,她顧意磨磨蹭蹭,用手指勾住一短,悄悄揪緊。
腰身被束縛,花漓指上的溫度更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穿透力衣衫傳到林鶴時身上,遠勝以往的敏感和舒適接踵而至。
林鶴時聲音粗噶下沉,「好了嗎?」
花漓玩的不亦樂乎,「沒呢,纏得好緊。」
說完還不忘仰頭無辜的看看林鶴時,「扯得我好疼。」
一個個疼字敲在林鶴時耳畔,竟似一種難言的暗誘,引得他身上的熱意更甚,愈漸不能控的失常挑出心底的戾氣。
探手一把扼住花漓的手腕,明明細弱的不堪一折,怎麼會如此尖銳的讓他失控。
手腕被握住的那一刻,花漓只覺竊喜,林鶴時終於克制不住了。
可緊接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就燙的她顫了顫,那股不知從何起強勁的氣息又繞了上來。
「林,大夫。」花漓聲音訥訥。
「我來。」林鶴時低聲說著,將手指繞進花漓的發,青絲繞在他指上,那條往心裡鑽的小蛇在這一刻具象。
柔膩的纏繞,帶出透骨的酥癢,讓林鶴時呼吸都在發抖,另一隻手將花漓的手腕握的更緊。
腕上的束縛讓花漓竟有一種難以招架的無措,好奇怪的感覺。
她怯咬住唇,去看箍著她的那隻手,林鶴時雖是書生,但男女力量懸殊,大掌輕而易舉就將她的手腕包裹,長指的關節繃的極緊,像是在壓抑,乾淨白皙的皮膚下隱隱透著出薄紅,充斥著讓人心弦發緊的暗昧。
花漓呼吸了一下,沉幽的藥香躥入鼻端,都變得異常縹緲,讓她感到莫名的暈眩。
她忽然就忘了該做什麼,看著林鶴時一點點挑開她的髮絲,竟也長出口氣,心臟在胸膛內跳的有些快。
花漓不解的皺緊眉頭,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暗暗去看林鶴時,看他眼尾薄紅,目光凝鎖發怔,得逞的歡喜把心裡的怪異壓下。
花漓用指尖輕捋著解下的髮絲,目光悠悠望向林鶴時的手:「林大夫,你的手好紅,可是勒著了?」
林鶴時虛微屈指,靜默看著自己泛紅的指尖,何其的難堪、可恥,可他胸膛里怎麼如此激奮。
「……我也不知道,也許。」流長的鳳眸輕抬起,看向花漓的目光里噙著似白玉被紅塵玷染,打破禁忌的迷惘。
還有一抹稍縱即逝的危險。
花漓沒來由的心口發緊,心臟又一次跳錯了頻率。
花漓咬唇暗惱,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林鶴時分明亂了心神,她應該循循善誘的勾引才是,怎麼竟然臨陣怯場。
目光瞥到桌上鋪陳的紙筆,恍然想到原因,正事還沒做完,可不就沒心思胡思亂想。
為了安慰自己,花漓還在心裡找補的哼了聲,有一就有二,還怕下次沒機會不成。
整理好心緒,花漓朝林鶴時歉疚地笑了笑,「都是我不好,想幫忙卻幫了倒忙。」
她說著走遠,找了張椅子坐下,「你接著寫吧,我不吵你。」
林鶴時注視著她沒有作聲,半晌拿起毛筆,緩緩在紙上寫。
花漓端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渾身僵累,見林鶴時寫的專注,便悄悄軟下身子,枕臂倚伏著桌子看他。
時間一點一滴流淌,筆尖在她眼前抬起又落下,不知不覺牽動著她的眼帘抬抬落落,也越來越沉。
花漓努力撐了撐,最終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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