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漓表示收回方才的話,這聲音簡直難聽又刻薄。
她咬牙切齒的乾笑,「好,那就請先生拭目以待。」
花漓收起紙,又與陸知譽道別,便出了凌雅閣。
陸知譽皺眉看向自屏風後走出來的林鶴時,「你即都答應了,又何必為難她。」
林鶴時對他的責問不置一詞,只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花漓從凌雅閣出來,換了裝束就立刻找了牛車往村里趕,一回到家中,就翻出筆墨開始照著白石的字跡臨摹。
奈何紙廢了一張又一張,根本都不像。
花莫推門進來時,就看到滿地的廢紙,還有拿著筆抓耳饒腮,煩躁不已的花漓。
「這是怎麼了?」花莫一邊撿起紙問道。
「還不是那個刻薄的老頭。」花漓恨恨道。
花莫更疑惑了,「哪個刻薄的老頭。」
花漓沒工夫解釋,抓著花莫的手到桌邊,又把手裡的筆塞到她手裡,說:「你的字比我好,試試能不能臨下來。」
花莫眉頭緊皺,拿著筆又將要臨的字仔細看了一遍,問道:「這是白石先生的字?」
花漓滿臉嚴肅的點頭。
花莫看著紙上的字說:「這字看似飄逸,筆鋒折轉處暗藏筋骨,豈是立刻就能臨出來的,你總要給我些時日。」
「哪有還時日。」花漓沮喪著臉,欲哭不哭地說:「白石那老頭就給我一日。」
「一日?」花莫微提起聲音,臉上也露出難色,「若是有功底善臨摹的人,恐怕還能一試。」
有功底……花漓蹙緊眉頭思索哪個是有功底的,奈何她寫了半日,腦子都昏昏沉沉,根本轉不過來。
花莫讓她別急,「你也先歇歇。」
她說著走到窗邊將窗子推開,換先新鮮的空氣進來。
清涼的風吹散花漓一腦袋的沉悶,連帶著一股不知自哪兒捲起的藥香拂過鼻端,混雜著墨香。
花漓眼睛一亮,有了!
她抓起桌上的紙就往屋外快走出去,花莫急聲問:「你去哪?」
花漓走得飛快,只留下散碎的聲音,「我知道找誰了。」
……
臨近秋日,暮色來的也早,花漓背著夕陽,墊腳站在籬笆院牆外往裡頭張望。
正屋的門虛掩,燭火緲緲,隱約可以看見屋內的三人,應當是在吃飯。
花漓咬唇,若只有小瑤到是不妨事,可阿婆也在……她心中猶豫著要不要現在進去,一直磨蹭到天快變黑,總算看到有人從屋裡出來。
正是林鶴時。
花漓大喜,手扶住籬笆藤,踮足探身輕喚,「林大夫,林大夫。」
做賊似的氣音,生怕人發現。
林鶴時側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準確無誤對上花漓的雙眸,眼看著那雙狐狸眼一寸寸亮起,一分不錯的全落在他身上。
林鶴時緩步走過去,「有何事?」
「自是急事找你。」花漓實在想不出,除了林鶴時還能找誰來臨摹這字。
林鶴時看著她沒有說話,那眼神分明是提防。
花漓急道:「是真的十萬火急,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
林鶴時目光滑過她眉眼,似在思量她這句話有幾分真,須臾才問:「什麼事?」
花漓張了張唇,看到屋內林阿婆正收拾了東西要出來,自己天黑過來,再有道理也說不過去,想了想道:「不如去我那裡。」
林鶴時擰眉,看她的目光都變了,「在這裡說就是了。」
花漓第一次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就是想調戲林鶴時也不會找現在。
「三言兩語說不清,一會兒阿婆問起。」
花漓說著朝他身後看了看,她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林鶴時卻好像沒明白其中的意思,一雙眼睛平平淡淡,又分毫不差的看著她。
「期安,誰來了?」
林蓮萍從屋裡出來,奇怪望著這邊問。
天色已經黑沉,加上林鶴時的身量又高出花漓許多,林蓮萍根本看不見被擋在他身前的花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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