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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漓正側坐起,一手挑著床幔,垂著眼尾心有餘悸地看著她:「今夜我能不能睡你床上。」

看雨勢,雷聲恐怕一夜都停不了,花莫猶豫許久點頭答應。

花漓一喜,順勢睡到了她那張床上。

花莫吹了燈,有些不自在的躺上去,花漓摸索牽住她的手,輕笑一聲說:「睡吧。」

花莫在黑暗中看著她,眼裡浮出絲絲哀傷,良久才慢慢也回握住花漓的手,仿佛找到了最重要的人,微笑著閉上眼睛入睡。

交雜的雷雨聲,似乎能掩藏去那些不能為人知的隱秘。

林鶴時坐在屋內,清潤的眸此刻輕眯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面前擺著的是那籃忘了還給花漓的果子,通體圓潤紅艷的果子靜靜放在那裡,清甜的果香摻揉著那抹未消的幽香,若明若昧如同引誘。

他清楚這種引誘不過是來源於,他身上那難以擺脫的魔障。

迷散的眸色頓厲,他若連自己都無法掌控,被迷惑,豈不可笑。

林鶴時一寸寸移開目光,再不看一眼。

與此同時。

大郢都城,信國公府。

滂沱的大雨將本該寂靜的夜晚擾得煩躁不堪。

身著一襲程子衣的侍衛,快走進長公主所居的碧霞苑,朝立守廊下的管事姑姑道:「屬下求見長公主殿下,請姑姑通傳。」

侍衛走進屋內,入眼是整塊漢白玉雕的屏風,透過雕鏤的縫隙,隱約看到靠坐在雕花寶椅上的雍容身影。

侍衛繞過屏風,低腰拱手,「參見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蕭婉華斜支著額正閉目假寐,一襲絳朱的華服雍容華貴,面上雖然已有歲月的痕跡,但依然可辨當年風華。

「查得如何?」慵懶的聲音響起。

侍衛道:「屬下已查明,國公所尋找的,正是當年世子與那個女人所生的孩子。」

蕭婉華倏然睜眼,凌厲看向侍衛:「你說什麼!」

「回殿下,那個女人當初並沒有死,是被國公暗中掉包救下,且腹中已有子嗣,屬下懷疑,國公如今是想……認回他。」

「放肆!」

蕭婉華一把掃落手邊的香爐、果盤,砸在地上四濺出刺耳的脆烈聲!

霎時間,近身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駭然惶恐。

蕭婉華眼中滿是不可抑的憤怒,「你們怎麼辦得事!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死,還生了孽種!」

「而你們竟然都沒有發現!簡直是廢物!」

蕭婉華握緊掌心,養護精緻的指甲生生崩斷,凌厲的憤怒灌胸,胸膛劇烈起伏,蘇姑姑見狀立刻替她順氣,「公主冷靜萬不可動怒。」

「你要本宮如何冷靜!」蕭婉華眼底沁著血絲,「那個賤人生了和世子的孩子!」

蘇姑姑眸光緊凝,心頭同樣大駭,二十年前,公主對國公爺的長子沈藏鋒一見傾心,無論如何都要嫁與他,可那時世子早已與一醫女暗通情愫,甚至不惜抗旨也要拒婚。

長公主讓人暗中除去那個女人,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可萬萬沒想到,國公爺竟然救了下她,那就說明,國公爺知道公主動手的事。

蘇姑姑心頭一陣寒意襲來。

如今皇上病重,信國公府手握兵權早已不懼皇權,她心懼國公爺會翻出當年的事情,更不敢想像公主現在的怒氣。

「所幸世子也死了……不知道他和那個賤人還有一個孩子。」蕭婉華怔怔說著突兀笑出聲,旋即又冷下聲,「國公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世子剛過身,本宮的兒子剛過身,他就要把孽種接回來?」

蘇姑姑迭聲勸,「公主千萬別多想,一個私,怎麼配進國公府。」

她雖這麼說,心裡卻沒有底,半年前,世子與大公子一同領兵禦敵,卻在帶兵追殺敵軍至溯崮峽的時候遭遇山石崩塌……公主雖還有一子,可二公子心性頑劣。

國公爺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回那個私生子,代表了什麼,已經再明顯不過。

「那個孽種休想進國公府!即便玦兒不在了,將來這國公府也該輪到漾兒襲承!」蕭婉華恨聲說著,看向面前的侍衛,眼神陰冷狠毒,「去,給我殺了那個孽種!」

第18章 出事

一夜暴雨,清晨破曉的光芒灑下,潮濕的水汽快速升騰、消散,留下一片被洗刷過後的清新氣息。

花漓這一覺睡得香甜,懶懶睜開惺忪的眼帘,嗓子裡小聲愜意的哼噥著坐起身。

一看旁邊已經沒有了花莫的身影,烏蒙蒙的眼睛張望向窗外,花莫背對著她,坐在院裡發呆。

花漓踩上繡鞋,走過去說:「你怎麼起那麼早,瞧什麼呢?」

花莫聲音含著欣喜的笑:「開花了。」

花漓扭頭去看她身旁那株海棠,原本只有葉瓣的枝丫上果真生出了一朵朵的花蕾。

「真的開了!」花漓驚喜萬分。

這還是兩人剛搬來時種下的,但不知為何一直都不開花,大概是昨夜那場雨水滋養了花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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