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程阿狗為自己證明,卻又害怕程阿狗被他們抓去。
少女虛弱地吐息,目光看著他,輕輕呢喃了句,「阿弟……」
程阿狗頓了頓,吐出的話似乎一瞬間卡殼了般。
「堂下之人快快說來。」縣令道。
程阿狗眸光垂落,在陳阿招期盼的眼神中,說了句讓她震驚不已的話來。
「昨夜我路過破廟,親眼看見此女殺人劫財。」
陳阿招瞳孔瞪大,一瞬間激動起來,她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四肢都酸軟無力,「程阿狗,你在胡說什麼!明明是你……」
「剛剛此女叫你阿弟,你們之間可……」縣令剛提出疑問,便被程阿狗立即撇清。
程阿狗嗤笑一聲,望向陳阿招淬淚的目光,笑道:「我與此女從不相識,縣令大人若不信可以到處打聽打聽,我名程阿狗,建安的乞丐一個,自幼雙親皆喪,哪裡有什麼姐姐呢。」
他的話引起了圍觀百姓們的贊同聲。
「是啊,程阿狗就是一個乞丐啊,可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姐姐。」
「他二人長的都不像。」
「證據確鑿,犯人還不認罪?」縣官命人拿來罪紙,讓陳阿招畫押。
可哪怕血淋淋的十指疼到無力,她也使出最後的力氣將指頭拳握起來,咬緊唇不認。
她目光帶著怨恨地望向程阿狗,吐出一口血沫咬牙切齒道,「若我還活著…終有一日……要你……」
話未說完,她徹底痛暈過去。
望著陳阿招被打到遍體鱗傷的身軀,程阿狗目光低垂,喃喃一笑,「阿姐……我等著。」
*
「聽說了沒,這牢中最近來了個犯人死犟,這都被關了五日,還不肯認罪。」
陰暗潮濕的牢獄中,兩個獄卒討論著,一個獄卒指了指對面狹小潮濕的牢房道,「看到沒,就是那個女的,看樣子是死了吧?」
她還沒死呢……
迷迷糊糊中聽清獄卒的話,陳阿招動了動乾裂的嘴唇。
她好冷,好餓,也好痛……
她不想就這樣死去……這幅窮酸潦倒,悽慘可憐的模樣若是到了地府也會被人嘲笑吧。
若是要死,她也想風風光光地死,而不是這般悲催模樣的死去。
陳阿招雙臂努力用勁抵著地面撐坐起來,望著自己粘滿黏血,指甲都斷裂的彎曲手指,她苦笑一聲。
終究還是那麼相信一個人被騙成這樣。
望著牢獄牆縫上唯一透進的一點光亮,陳阿招蜷縮在牆角,努力讓自己暖和一點。
她就這樣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孤獨而冰冷的時間里,恨意如藤蔓伸長,無聊孤寂時她便沾著身上的血水在牆上畫畫。
她不識字,思來想去便在牆上畫了一個金元寶。
她望著那牆上的金元寶,好像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
被關了不知第幾日,陳阿招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牢中了。
上天卻又再一次與她上演泥潭重生的故事。
獄卒打開牢門,朝她道,「你被放了,已經調查清楚你是無罪。」
陳阿招忍不住落了淚,顫著唇問,「真的放了我?」
那獄卒似乎也不忍直視她這幅慘兮兮的模樣,聲音放溫和了些,道:「是,令大人為彌補之前對姑娘的責罰,已經安排了人一會兒帶姑娘去附近的醫館治傷。」
*
陳阿招被兩個人攙扶著進了一家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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