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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他一次說這麼多話。

沉香滿意道:「不止,這些美人奇葩的是,一替一天做掌柜,做了一天就杳無音信,消失在世上了似的,位子卻能源源不斷的接上,但消失的那些人卻沒人認識。」

「這難道不奇葩嗎?」

「奇葩?」裴佑之放下茶盞,輕輕哼了一聲,道:「我只覺得愁悶,說不定又成了案子,又要忙活。」

那幾人來的路上已經得知他便是大理寺少卿,聞言紛紛默了兩瞬。

旋即,常景好思索著,問道:「也沒人報案?」

「沒、人。」沉香搖搖頭。

「只是當作趣事替你們解悶而已啦,」沉香招呼他們,忙道:「誒,你們方才說要查哪個丫頭?」

「阿央。」常景好道。

裴佑之又問:「不知殿下可還記得她?」

「阿央?」沉香蹙緊眉,疑惑道:「改名了麼?」

她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李懷安,問道:「李懷安,你記不記得?」

「阿央不記得。」

眾人正欲嘆氣,又聽李懷安補充道:「但我記得鴛鴦。」

常景好瞬間明白過來,問:「那阿鯉呢?先前可有叫阿鯉的人?」

「綠鯉!」沉香忽然想起來什麼,語調都上揚了不少,「鴛鴦和綠鯉!我知道了!」

裴佑之挑眉,問:「敢問殿下知道什麼了?」

沉香邊想邊道:「這兩人原來是寧妃娘娘手下的一批婢女,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那批婢女被杖斃了很多,再後來,剩下幾個人就被遣送出宮了,後面我就不知道了。」

一片沉寂。

這線索說了如同沒說,都是些大家知道的陳年舊事。

安靜許久的常皎皎忽然開口:「後來的事我知道一些,阿央和阿鯉兩個人改名進了相府,阿鯉管府中花草,阿央則成了我的貼身丫頭。」

「阿鯉還算老實,但阿央……」她頓了頓,才道:「和半盞茶樓的趙畫師或許有些私情。」

「他們二人有私情?」常景好不解。

裴佑之呷了口茶,也問道:「那為何阿鯉卻頗受趙畫師照顧?」

「我們抓到她時,兩人還正忙著接頭呢。」

第7章 難解 背後吹的風太冷,公主會著涼

「他們接頭了?」沉香驚道,「那不更麻煩了麼?」

常景好聞言也想到那夜與她對打的黑衣人,忙問道:「他們是否有所異動?萬一還有幫凶,當時會不會…趁你們不備傳了消息出去?」

裴佑之卻只是笑著搖搖頭,道:「異動沒有,我們趕過去時趙畫師已經死了,阿鯉那時還未趕到,但幫凶卻極有可能存在…有沒有私下通信,我已派人著手去調查了。」

他眸底還晃動著茶麵殘影,看起來尤為清澈透亮。

裴佑之轉瞬便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氣定神閒道:「我與幫凶打過一架,不過裴某力所不及,讓他給跑了,此人武功獨特,頭腦靈活,怕不是一般人。我傷了他,再加上今日線索,想必很快就能將其抓拿歸案。」

眾人若有所思的點頭晃腦,盤點著現在的情況。

常景好勉強笑著將常皎皎遞過來的棗花糕咽下肚,又順帶獻給常溶溶一塊,這才撈到機會問:「敢問裴大人如何斷定阿鯉那時還未趕到?趙畫師的死難道她沒有嫌疑麼?」

裴佑之手一抬,道:「這事您和二小姐想想便清楚了。」

「從相府,到淨遠江。」他手沾茶水在木案上畫了一條線,「如果快馬加鞭是兩刻鐘的路程。」

「但阿鯉是靠自己跑過去的,」裴佑之話鋒一轉,點了點這條線,「但也不能排除她會點兒輕功,所以我們給她算……三刻鐘。根據我們審出來的線索,她出發去淨遠江一刻鐘後我們正好在茶樓別過。」

他在這條線靠前的部分畫了個圈。

「之後我立馬得到了趙畫師逃回老家的消息,」裴佑之把圈和終點又連成一條弧線,「從大理寺到淨遠江,騎馬的話要不了兩刻鐘。」

「我們到的時候阿鯉還未到,那時趙畫師已經死了,若是他們二人能接頭,除非阿鯉會飛。」

這番篤定的答案似乎真把其他幾人唬住了,個個眉頭緊蹙。

唯有常景好無甚波瀾,她想了下自己從半路趕去淨遠江好像還不要一刻鐘。

沉香見大家默不言語,月半圓形的雙眼一眯,誒了一聲,笑道:「誰說不能飛了?鯉魚躍門嘛。」

「……」

李懷安垂眸盯著她釵著杏子玉釵的髮髻,提醒道:「殿下,您回去還是再加件衣裳吧。」

「李懷安,你說這話是何意?」沉香頭一抬,瞪著他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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