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籤,解曰……」常皎皎頓了兩瞬,道:「換麻得絲,因禍得福。」
「我就說是好簽吧。」沉香笑著將簽收回去。
「那…,」常溶溶微翹的眼角彎起來,她看向沉香,道:「借沉香妹妹吉言了。」
「可泰來有,否極也有,可否斗膽問問各位究竟要辦何事?連相府的幾位小姐都請去了,怕不是小事吧?」
太子不知何時跟了上來,挑眉問。
「對啊,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呢,我肯定能幫上忙。」沉香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懷安,模樣更加篤定。
裴佑之卻坦然道:「幾樁煩心事,不勞煩各位憂心了。」
「那好吧。」沉香有些無奈。
李懷安順勢「嗯」了一聲,道:「時辰也快到了,殿下,得回宮了。」
「知道了李懷安,你每次都這麼著急。」沉香蹙起眉,作勢把身子轉向別處。
李懷安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倒是突如其來的,常景好忽然出聲道:「幫的上。」
「什麼?」裴佑之愣住。
常景好明明錯開了太子的目光,卻還是能知曉他此時正因自己領會到他的意思而心滿意足。
那種涼薄的笑意,無論過了多久都讓她汗意涔涔。
「我說,沉香…殿下幫得上。」常景好斟酌開口,道:「我們在查香粉女子案,兇手可能跟阿姐身邊的丫頭有關,所以來找阿姐問問情況。」
「啊。」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沉香便掩住嘴。
就連不甚喜怒的李懷安也神色愕然。
「三小姐。」裴佑之盯著她,輕笑道:「你真是…樂善好義啊。」
常景好面不改色,接著道:「這個丫頭早年間是宮裡的,所以沉香殿下應該幫的上忙。」
「好啊,這麼詭異的案子我要是能幫忙破了,豈不是就能為父皇分憂了?」沉香彎起雙眸,似是意識到什麼,她立刻壓低聲音,朝眾人道:「這裡不便議論此事,我們換個地方講。」
常景好是三下五除二將事情講完了,絲毫沒注意裴佑之在一旁的臉色有多難言。
震驚、不解,還有一絲迅速閃過的氣憤?
那又怎樣?
他若真是裴佑之,她還姑且能當他是恪盡職守不願向外透露,但他不是。
那她只能當他是自己計劃不成,反倒惱羞成怒。
更可況太子已經授意,那必然是已經對此案有了了解。
早日助她破案,她也能早回去復命,沒什麼不好。
眾人跟著沉香往她口中說的酒樓走。
「這碧玉向榮樓呢,雖然雅,也清淨,但是,」沉香話鋒一轉,陡然尤為認真,道:「有個奇葩事。」
「什麼奇葩事?」常溶溶忙問,「不是剛開不久麼?這你都知道?」
「一點點一點點。」沉香擺擺手。
她接著自己的話,又道:「掌柜是出了名的美人,她們還不是像皎姐姐這般娉娉裊裊,而是驚鴻艷影那般,香,非常香,渾身都散發著迷離的香氣,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言語間幾人已經走到了酒樓下面。
常景好抬頭望向牌匾時不禁呼吸一滯。
碧瓦朱甍,紅綢四垂,兩旁檐角下更是掛了一二三四五個紅黃綠的彩燈。
常溶溶見慣了朱瓦也嘖嘆道:「好似天上宮闕。」
「但卻是人間。」沉香不知向門口的姑娘出示了什麼符牌,領著他們向閣樓走去。
快要推開屋門的那一刻,沉香頓住腳步,納悶道:「就沒人注意到我方才說的那番話哪裡奇葩了麼?」
「不是掌柜香麼?」常景好回道。
沉香似乎想開口喊她,又不知怎麼開口,於是認命般領眾人進屋,嘆道:「你是被案子沖昏頭腦了吧?我方才說的是,她們,她、們!」
她重複了兩遍,眾人才恍然大悟。
裴佑之自與他們同行時臉色就不太好,這會兒也是只呷茶,不說話。
常皎皎帷帽沒摘,只是端正跪坐,還時不時給常景好拿些點心。
惹得常溶溶也臉色不好。
太子又沒領悟到點,於是這會兒只有李懷安應和道:「所以你說的奇葩是指這家酒樓的掌柜是很多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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