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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帚兒哈哈笑道:「說的也是,畢竟是親生母子,只是我們家侯爺性格倔強,不肯做低伏小。」

寧王幕僚說道:「只要夫人的枕頭風吹的猛,侯爺定會回心轉意。十萬兩銀子的酬勞我們先付一半,只要夫人肯答應幫忙,錢不是問題。」

錢帚兒做出一副貪財勢利的樣子,聽到先給一半銀子,立刻轉變了態度,「我想一想,怎麼說動侯爺……或許見到了那五萬兩銀子,我就想出法子來了。」

寧王幕僚一聽,趕緊去籌錢,第三天就把五萬兩銀子送到了山東菜館錢帚兒手裡。

錢帚兒清點了數目,說道:「近年來,寧王殿下送給我們侯爺的禮物差不多有十五萬兩的數目,寧王應該不會把寶都押在我們侯爺這裡吧,也在給京城其他達官貴人們送錢是不是?冒昧問一句,寧王殿下從那裡搞來這麼多錢?」

寧王幕僚笑道:「這個就不勞煩夫人操心了,江西物產豐富,有水路長江,還有像大海一樣廣闊的湖泊。剩下那五萬兩我們絕不賴帳。」

錢帚兒心想,寧王巨額錢財來路不明,肯定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不義之財,這些不義之財我以侯爺的名義收下來,將來必定會給張家惹來大禍。

可是侯爺這個出了名的廢物影響必定有限,據說他當年在宮裡調戲宮女都沒事,萬一這回又讓他逃脫了罪責……張家老祖宗的話一言九鼎,她的信更有價值,所以寧王出價是平時的十倍。

當年錢帚兒通過五戒那裡得知如意是老祖宗的筆替,可是,如意把懸賞榜文抄錄了好幾百張,手都抄酸了,字跡當不如代替老祖宗寫信的時候漂亮工整,只是稍微好看一點的小楷而已,跟她平心靜氣代替老祖宗寫信的字跡比起來,就是李鬼和李逵的區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可是,錢帚兒也從東府侯爺這裡得知,老祖宗自從一次中風之後,頭和手腳就不知覺的顫抖,連筷子都拿不穩了,只能用勺。

一個老年病人的字跡當然不如以前好看,也是實屬正常。可是,即使字跡能夠矇混過關,關鍵的印章,錢帚兒連門都摸不到!

她可以把侯爺灌醉,偷摸摸拿出侯爺的印章蓋在信上,足可以假亂真,但是老祖宗的印章她去那弄?

曾經,錢帚兒向如意提議,要如意當她的眼睛和耳朵,被如意嚴詞拒絕了。

頤園松鶴堂平日有王嬤嬤、芙蓉、來壽家的這三個厲害人物管著,水潑不進,就像一個刺蝟,無從下口。

錢帚兒的枕頭風吹到東府侯爺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她無法把手伸到頤園去。

但錢帚兒一定要把張家綁到寧王這艘船上去。

怎麼辦呢?錢帚兒想到一個人,東府三少爺張宗翔。

這個不受重視的東府庶子這些年就像她和侯爺養的一條哈巴狗兒,只要平日把手指頭縫裡漏出來一點丟給他,他就非常聽話,搖尾乞錢。

這些年張宗翔也娶妻了,妻子是勛貴出身,家裡世襲千戶,是個庶出,兩人算是門當戶對,不過,張宗翔總覺得妻子的陪嫁太寒磣了——其實正常來說一點都不少,只是張宗翔看兩個嫡出哥哥的妻子陪嫁豐厚,張家三千金的陪嫁個個都超過十萬之巨,相比而言,張宗翔妻子的陪嫁就顯得很寒酸。

將來東府分家了,按照規矩,族產和祖產是不能分的,其餘的家產,三個兒子平分,分到張宗翔手裡實在有限,所以張宗翔這些年一直在父親和錢帚兒這裡撈錢,為將來分家單過做準備。

總是跟著只會花天酒地的父親混,本事一點沒學到,吃喝嫖賭倒是有學有樣的,以前只是個普通貴公子,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現在變得越來越壞了。

都說外甥像舅,此時的張宗翔比當年為了躲債從此消失在京城的血緣上的舅舅白杏,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三少奶奶早就死心不管他,隨便他在外頭浪。

在外頭浪就得花錢啊,在錢帚兒這裡舔到的錢,一晚上就在賭場或者溫柔鄉里花光了,越是撈錢,越是沒錢。

故,聽說錢帚兒要他來說話,張宗翔狗癲似的跑來棉花胡同,「夫人找我什麼事情?兒子願肝腦塗地,為夫人效力!」

錢帚兒笑著朝他扔來一張紙,「接著!」

張宗翔就像狗接骨頭似的,接住了那張紙,居然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張宗翔把銀票收好,走進過去,給錢帚兒作揖,「多謝夫人,還是夫人最疼兒子了。」

張宗翔一邊說,一邊乜斜著眼睛看錢帚兒,「夫人的頭髮亂了,兒子給您攏一攏。」

說完,那雙手就要上頭,被錢帚兒拿起桌上的算盤給攔住了,「你小子越大也不知尊重,把我當粉頭取樂,我告訴你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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