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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真有趣,怪不得王嬤嬤喜歡她。魏紫忍不住摸了摸如意的頭,「對嘍,你過關了。」

四天,學會了珠算這門技藝,如意很是高興,「多謝魏紫姐姐,小小心意,請姐姐收下。」

魏紫接過一瞧,是個杭州白娟的手帕,帕子上繡著一朵魏紫牡丹,雖不貴重,但很有心了。

如意的繡工和她寫的字一樣差,這朵魏紫牡丹當然是心靈手巧的胭脂繡的。

魏紫摸著牡丹花,「好鮮亮的活計,趕上針線上的女人了。什麼時候你的字寫的有這麼好看就行了。」

如意尷尬的笑了笑,「牡丹是我託了朋友幫忙繡的,我的繡活上不得台面,不敢獻醜,我能把牡丹繡成一個紫色的花卷。」

魏紫笑道:「可見人無完人,你要是什麼都精通,那不成天才了。」

珠算小有成就,如意辭別魏紫,背上氈包,出了東府二門,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意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

快到東門的時候,一個人影就像兔子似的竄了出來,拉著她的手,「可算蹲到你了!」

把沉浸在喜悅里的如意嚇一跳!定睛一看,正是吉祥!

如意鬆了一口氣,把手一甩,「拉拉扯扯的做什麼?嚇我一跳。」

吉祥說道:「我這不休了五天麼,這五天我去找了你說的那個官牙薛四姑,她帶我去官賣的帳房裡找以前的納稅帳目,尋找那些石家官賣的家奴線索。」

如意心一提,「找到了?」

吉祥說道:「我這五天天天去翻,快被庫房裡的霉味給醃入味了,那些納稅帳目久遠,很多都遺失了,又鼠咬蟲蛀的,泡了水的、有些紙張一碰就碎了,啥都看不見,那個難啊!」

急的如意雙手抓住了吉祥的胳膊,用力搖晃道:「別廢話了,到底找到沒有?」

吉祥拿出一張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四十六年前石家家奴成了官奴發賣,我找了五天,就找到了這麼一個帳目,就抄錄下來了。」

如意奪過紙張一看,上面寫著:「五月十七日,石家官奴四十八人,買家會昌侯府,男奴二十,女奴二十八,做價四百三十二兩,官府分牙錢八十六兩四錢,抽牙稅八兩六錢四分,共得九十兩四分,官牙薛大郎。」

吉祥解釋說道:「這個薛大郎就是薛四姑的爹,他們薛家是祖傳的官牙,世世代代吃這碗飯的。」

如意剛學會打算盤,拿出氈包里的算盤打起來了,「四十八個人一共賣了四百三十二兩,那麼平均一人才值九兩銀子。這個帳目是真的嗎?怎麼一個人才值九兩?算起來,蟬媽媽的父母當時正值壯年,一個壯年起碼值二十兩吧。」

吉祥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個薛四姑對我說,一般抄家官賣,官奴的價格都極低的,官府急於脫手,因為一天賣不出去,官府就得出錢養著官奴,萬一凍餓或者病死了,就一個錢都賺不到,反而要倒貼進去。所以,這四十八個壯年官奴,一起打包賤賣了,平均每個人才九兩銀子,這個價格在市價上確實低了,但在官賣的時候很正常。」

原來如此,如意反覆把帳目又看了一遍,「上頭沒細寫官奴年齡,只有性別,薛四姑怎麼知道都是壯年的官奴?」

吉祥說道:「薛四姑說,犯了事抄家的官奴,大戶人家怕牽扯,不敢留在家裡使喚。一口氣買這麼多壯年家奴,都是要遠遠送到田莊裡干農活的。抄家嘛,抄沒的不僅僅是房產家奴金銀器皿,還有大量的田地,這些田地一部分收為官田,一部分賞給功臣。「

「這個會昌侯府,是當時孫太后的娘家,權勢滔天,跟現在咱們張家一樣,會昌侯府肯定賞了不少石家的田,田需要人來種,要不就荒廢了,所以會昌侯府廉價買了好多官賣的石家家奴去種地,只要壯年,因為老的少的都沒力氣干農活,只需一季的收穫,這比交易就回本了。」

「我覺得,會昌侯府把這四十八個石家壯年家奴都買回去了,這其中有可能包括蟬媽媽的爹娘。」

如意聽了,心情是一分驚喜,九分悲涼,驚喜,當然是幫蟬媽媽尋親有了希望。

悲涼,是因一個人能安然長到壯年多不容易,結果卻像一頭牛馬一樣,九兩銀子就被交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寫的做羊絨襖,舟平時自己動手做漢服,明制的羊毛對襟襖、半臂都做過,自己裁,自己用縫紉機縫,有點經驗,所以曉得一匹窄幅的羊絨布料只夠裁兩件襖。一匹長約十三米,寬幅六十五的布料做襖,按照古法裁剪是前胸後背都連在一起,沒有肩線,主體大身部分分左右兩片,以如意娘的身材,襖的下擺要蓋住屁股的話,衣長要到1.1,左右兩片都需要2.2米,大身部分就是4.4米,明代冬天襖的袖子比較寬,因為裡頭還要加好幾層的衣服,做成寬大的琵琶袖,袖子的最寬處至少40厘米吧,那麼就需要80厘米,兩隻袖子需要布料1.6米。

所以如意娘一件襖需要用料4.4+1.6=6米。鵝姐豐壯一些,就估個6.5,這就去了12.5米,其餘裁下來的碎料做領子和袖口,一匹13米長的布裁完也就只剩下巴掌大一點的余料啦,剛好給王嬤嬤做抹額。

第三十九章 秋胡戲原是孫家奴,獻雪蓮遭來亂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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