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太快,還讓顧知灼嚇了一跳。
顧知灼清了清嗓子,問道:「最近京里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誰家應下了極其不配的親事,或者誰家姑娘突然『暴斃』了……」
原本以為只有張秀才一個,沒想到,竟然還不止。
張秀才死了,那就找找還有沒有沒死的。
顧以燦拍了下桌子:「快想!」
第109章
所有人打了個激靈。
有人捏著眉頭, 有人按著太陽穴,一個個苦思冥想,認真的架勢就像是在科舉考場。
孫二頭一個說道:「燦哥, 武昌伯府家有個庶女前幾天暴斃了,她同一個姨娘的弟弟去花樓買醉, 我聽到他在哭, 說他姐是被他姨娘勒死的。哭得可傷心了。」
顧以燦丟了顆龍眼過去,孫二樂呵呵地接過,剝開就吃。
「吳侍郎家裡有個閨女前日剛出嫁,嫁的好像是,是……」墨七握拳拍了一下掌心,「對了, 是在前頭花街上賣挑花餛飩的矮子。」
「咱們還見過呢,你們記不記得,就是那個矮子方,才這麼點高。」
墨七誇張地用手比劃著名, 只到他胸口附近。
他這麼一說, 有人想起來。
「吳侍郎陪嫁了不少,還給他閨女在城東置了一個三進的宅子。」墨七抬手抓住顧以燦丟過去的龍眼,邊剝邊說道, 「吳侍郎怎麼就挑了這麼個女婿呢,也太想不開了。」
小二叩門進來上菜。
墨七指了指茶館隨口問道:「你們家不會也塌吧?」
「客官,哪兒能呢。」小二笑得殷勤, 「他家有白蟻, 房梁都被啃斷了,能不塌嘛。咱們家年年除蟻,絕塌不了。客官慢用, 這是我們掌柜送客官的花兒釀。」
半醉半醒的鄭四搶過酒壺,咕嚕咕嚕地一口氣把一壺酒全喝完。
「沒了?」
他隨手一揮,砰!酒壺摔碎了。他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撲通又趴了下去。
顧以燦扔了個銀錁子給小二當作賠償。
小二興高采烈地出去了,顧以燦催促著:「繼續想。」
「燦哥,寧王府的庶出四姑娘跟一個伎子私奔了,這算不算?」
聽到「私奔」兩個字,周六郎嚇得心臟砰砰亂跳,還好還好,說的不是他家。
顧以燦看看妹妹:「算。」
說話的是宋五,宋首輔的小孫子:「那伎子你們一定也認得。前陣子武安侯府被抄家,府里的女眷都被送進了教坊司,王其君那小子長得男身女相,他就和他姐調了包,讓他姐代他去死。他頂替他姐進了教坊司。」
這話一出,雅座里一下子熱鬧了。
「真的啊?」
「我只聽說是個伎子,竟是姓王那小子?」
「這都沒被發現,教坊司眼瞎了?」
顧知灼看向窗外,老瞎子正在收拾攤子上的銅板和碎銀子,一塊碎銀子從他手裡掉下,老瞎子立刻俯身精準地撿了起來。
「……寧王設宴時,那小子混進了歌姬裡頭。不知怎麼就搭上了寧王府的四姑娘,四姑娘是側妃生的一向得寵,求了寧王把人調進了府里當歌姬。結果前些天四姑娘就和這小子私奔了,那小子還故意大肆張揚,就怕別人不知道。」
寧王四女是宗室女,怎麼都不可能下嫁給賤籍伎子。
寧王要臉面的話,就得設法把他改為良籍,而這對寧王來說,又是舉手之勞。
「燦哥,我的龍眼呢。」宋五對著顧以燦嬉皮笑臉。
顧以燦拋了個龍眼給他。
「還有還有……」
話題一挑起來,立刻更加熱絡。
他們成天滿京城的晃蕩,消息來源還真是三教九流哪兒都有。
不過,沒見著人,也挺難判斷的,畢竟不管是下嫁,暴斃,病逝,甚至是私奔,在這個諾大的京城並不罕見。
這些事最多也就是茶餘飯後談說一二。
哪怕是周僅諾,若非顧知灼正好遇上,無論其後是暴斃還是病逝,她最多也不過只是「聽說」。就像是在一汪池中投進了一顆小石子,帶來的漣漪最多也就影響到她的家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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