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謝笙不知道發什麼癲,叫人把鄭四他們扒光了扔出去,還找了個算命先生來,到處和人說他們中了邪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對著他們又念咒,又做法的,惹了一群人圍觀。
紈絝也是要臉的!
顧以燦一回來,他們就跑去告狀了。
顧以燦毫不推脫,說帶他們把場子找回來。
燦哥這輩子都是他親哥!鄭四郎的半邊臉還是腫的,「砰砰砰」用拳頭砸響了晉王府的大門。
角門剛開了一個縫,鄭四就一腳踹了過去,熟門熟路地把角門踹開,回首燦爛地笑道:「燦哥,你先。」
顧知灼:「……」
從前她不和兄長的這些朋友玩,原來他們平時玩的是破門而入嗎?
瞧這熟練的架式,怕是沒少干。
「走!」
顧以燦昂首,踏進了晉王府的大府。
「謝笙那小子住哪兒?」
「燦哥,我知道。這邊走。」
鄭四殷勤地在前頭帶路。
七八個錦衣華服的少年郎一同闖進來,個個手上都拿著馬鞭,周六郎提了一個木桶里,木桶里也不知道盛了些什麼,晃蕩出來了一些,潑灑在地上,好像是,血?
門房趕緊去叫護衛,又找人快去稟三少爺。
下人們東奔西跑,小廝攔不住,護衛又不敢下重手,生怕打傷了哪家公子哥,自己反而小命不保。
也有護衛認出了鄭四郎,想到前幾天的事,哪裡還不明白對方是為何而來。
這種紈絝上門找場子的事,他們從前倒是聽說,就是還從來沒有人敢找上晉王府!
鄭四熟門熟路地帶他們闖進了謝笙的院子。
一路上誰要敢攔,他就一鞭子甩過去。
他早想打回來了,就是擔心晉王府人多,萬一沒討到好太過丟臉。現在,跟著燦哥,安全感十足~
「燦哥,就是這裡了!」
他兩眼放光的盯著顧以燦。
「我打聽過了,謝笙那小子一大早從軟香樓里回來後,就沒出過門,現在肯定還在睡覺。」
「走。」
顧以燦走在最前頭,扎得高高的馬尾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晃。
他一手空甩馬鞭,一手牽著妹妹,走出了一種目中無人的姿態。
院子裡頭灑掃的粗使婆子全都嚇壞了,驚喊連連,一夥子紈絝目不斜視,直接去了主屋,遠遠地就聽到裡頭的琴聲,歌聲和嬌笑聲……混雜在一塊兒。
鄭四一腳踹開了門,便是一陣驚叫連連,一眾歌姬和丫鬟紛紛掩面散開。
謝笙斜靠在羅漢床上,衣襟半開,露出了胸口的大片皮膚。
他呆了一下後,驚道:「鄭久光,誰讓你進來的!」
他的身邊本來環繞著好些個貌美女子,這會兒全都散開了。她們不知道來的是誰,面色惶恐地立在一旁。
「今兒小爺是來找謝笙的,別擋路。」
鄭四連眼角都沒有往她們那兒斜,直接一把把謝笙拖拽了出來,扔在了庭院裡。
扔完他又想到了什麼,又趕緊把謝笙的衣襟拉嚴實了。
「鄭四,你敢!」
謝笙吃痛,頓時火冒三丈,他猛一抬頭就發現自己院子裡多了好些人,為首的一看就認得。
「顧以燦。你怎麼還活著?!」
他脫口而出,語調裡帶了一股濃烈的難以置信。
顧知灼揚了揚眉。上一世顧以燦確實在這趟剿匪後就沒能回來。
顧以燦哂笑道:「你投胎個一百次,本世子也還活著。」
「去,他怎麼打的,就怎麼打回來。」
鄭四郎的拳頭早就癢了,他捏了捏手指,一巴掌扇了過去。
當時在戲園子裡被打的幾人早就按耐不住了,一涌而上,撲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謝笙雙手抱頭,氣極敗壞道:「你們敢!?」
「謝三。」顧以燦環抱雙臂,漫不經心道,「打架歸打架,你叫上一夥子護衛來幫忙算什麼意思?既然不懂事,本世子就好生教教你。」
「就是。」鄭四越說越惱火,「打不過就叫護衛,真是不要臉。」
他們這些人全來自京城數一數二的府邸,身份相當。
打起架來,誰也告不了誰的狀,結果這謝笙不講規矩,帶了十幾個護衛圍著他們一頓知打。
鄭四一分神,被謝笙反撲了回來,挨了一拳頭,另一邊的臉也腫了。
看熱鬧的周六郎發出了哇哇的噓聲。
鄭四惱羞成怒,墨九上來拉住了謝笙的腰,把他掀翻在地。
鄭四哇哇亂叫,撲了過去,沒有任何花巧的肉搏,打得謝笙慘叫連連。
護衛們也都陸續趕到了,他們大叫著「三少爺」就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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