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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國公爺屍骨不全,鎮國公府有恨有怨也是正常,可是,再如何,顧大姑娘也不該把國公爺的頭顱帶到金鑾殿上!

這只會給鎮國公府惹禍。

「快下去。」

「拿下!」

宋首輔和晉王幾乎同時出聲,前者想要維護,而後者,恨不能把人打下深淵。

「來人!」皇帝終於出聲,他目眥欲裂道,「把……」

「皇上三思!」

「晉王爺。」顧知灼哂笑道:「不知我做了什麼,晉王爺口口聲聲我是居心叵測?」

她如炬的眸子緊盯著晉王:「我鎮國公府一心為國,忠於大啟,王爺胡言亂語,肆意攀扯,種種欲加之罪想置顧家於死地,其心可惡,其行當誅!」

靜到不可思議的朝堂上響起了毫不掩飾的輕笑。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見是沈旭,又趕緊低頭,生怕被他發現。

沈旭似有若無地勾起紅唇,立在皇帝右側,俯視朝堂,平等地瞧不起任何人。

這聲笑讓晉王的心火燃得更加旺盛。

他指著顧知灼,疾言怒色道:「你拿此等、此等東西來,怎麼?還是帶給皇上的禮物不成。」

宋首輔蹙眉喝斥:「晉王爺慎言!」

「此等東西?」

顧知灼面色沉沉,冷聲道:「您指的是……」

她把木盒放在地上,抬手一掀,音調驟然拔高:「……這個嗎?」

動作之快,驚到了所有人。

啊!

有膽小的文臣毛骨悚然,直接抬袖掩目。

「快拿開!」

「顧大姑娘,你大膽!」

「頭、頭啊……」

金鑾殿上亂成了一鍋粥。

晉王大驚失色,他一把抓住了身邊一個官員的手臂,抓得死死的,額頭上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謝家自馬背上打下的天下,謝家子弟無論是皇子還是宗室自幼都是習武練箭長大的,晉王同樣也是,他的手勁不弱,掐得那個官員手都快折了也不敢出聲。

皇帝兩股戰戰,抖若篩糠。

李得順趕忙上前半步,擋在皇帝跟前,免得在臣子前失態。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地上的木盒。

咦?

李得順揉了揉眼睛,又看得更加仔細了,俯下身來笑著說道:「皇上,是鎧甲。」

鎧甲?

「是頭盔!」

皇上呆了一下,慢慢抬了抬眼皮,朝下頭看去。

放在地上的木盒已經完全打開,顧知灼俯身把裡頭的東西取了出來,雙手恭敬地捧著。

皇帝眯起了眼睛,終於看清楚了,這明明白白就是一個頭盔。

一個有些陳舊,顏色發暗的頭盔。

一個上頭留著道道劃痕,讓人一眼就能想像到戰事激烈的頭盔。

一個斑斑駁駁,仿佛沾染過鮮血的頭盔。

朝上也不乏膽大之人,衛國公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副頭盔,下意識地邁出了兩步,又生生地收住了步子,虎目頓時紅了。

「阿韜啊。哎。」

他搖了搖頭。這一聲長嘆仿佛帶著無盡的難言之語。

頭盔?

晉王鐵青著臉,頓覺是被戲耍了。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面色各異,瞬息間,陷入了陷異的安靜。

沈旭饒有興致地雙手環抱於胸,大紅的衣袍流光四溢。

一個木盒,一個頭盔,就把滿朝文武耍得團團轉,丑相百出。有意思。

他斜睨著立於朝堂正中的少女,她氣定神閒,鳳眼的眼尾輕挑,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銳意和熠熠生輝。

「皇上。」

她開口,如珠玉落盤,朗朗聲響。

「這副頭盔是先帝當年親賜的,一直跟著先父,從未離身。」

「先父出征時就說過,西疆一戰,哪怕血染沙場,也必會大捷得勝,不負大啟。」

「三年前先父未能回來。」

「如今三年已過,承蒙皇上恩典,允臣女前往西疆,帶他回京。」

「先父未負皇恩!未負百姓。」

她字字高亢,聲聲泣血,如雷震耳。

顧家四代,不負大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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