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品行上佳,又謙恭好學,那麼擔著這個差事,多看多聽多觀察,歷練個三五年,說不定也能歷練出來。
可是文武自來不相融,太祖扶武輕文,儒生們早就厭極了武將,這樣一位寒門出身的學子,要是因一朝得勢而狂傲自大,仗著皇命,強壓一城守備。若在戰時,非得鬧出大問題來。
「劉諾此人,性情如何?」顧知灼斂眉問道。
「倨高自傲。」
謝應忱只用了這個四字。
「那個誰,腦子壞掉了吧!」顧知灼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西疆諸城要都是這樣,等到涼國一來,非完!」
「你說是不是?」
走了一路,周圍的行人漸漸多了,一些小攤也陸續擺了出來,熱熱鬧鬧地招呼著。
「是……」
「啊啊啊啊啊!」
陡然響起的慘叫聲打斷了他們說話,正前方的酒館裡,一個人影從階梯上滾了下來,緊跟著就是三五個大漢從裡頭撲了出來,拳打腳踢。
顧知灼一把拉住了謝應忱的衣袖,一下子把他拉開了好幾步,自己往前頭一站摸上了腰間的長鞭。
一連串的動作有如行雲流水。
被利落地護在身後的謝應忱:???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還好還好,是有人在打架。」顧知灼仔細觀察了一下,一回首,笑顏如花。
謝應忱低笑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我嚇壞了,幸好有你在!」
第57章
酒樓門前打得撕心裂肺, 呼喊聲連連。
顧知灼歪頭看了看,認出來了,被打的那個是秦洛。
沒意思。
「公子, 我們走吧。」
「顧大姑娘,救我……」
「幫我、幫我去叫我大哥!我大哥有銀子, 別打了。」
經過門口的時候, 秦洛看到了她,抱著頭大聲呼救,顧知灼只當沒聽到,拉著謝應忱的衣袖,若無其事地繞了過去。
謝應忱聽話地讓她拉著,見她好奇就道:「秦洛宿在藏香閣不給銀子, 偷偷跑了。」
公子怎麼什麼都知道?顧知灼看他。
「秦沉說的。」
難怪!秦沉啥都說。她興致勃勃:「後來呢?」
「藏香閣上靖安伯府討要銀子,靖安伯府給不出來,秦溯就把秦洛拘在府里不許出門,想要硬賴了這筆帳。」
這個顧知灼知道!靖安伯府為了前不久的那場洗三宴, 掏光了家底。上一世的時候, 有姑母的嫁妝撐著,靖安伯府依然光鮮亮麗,如今嘛, 怕是得入不敷出。
靖安伯這一大群的庶子庶女都得秦溯來養,想想就替他高興。反正他也甚愛庶弟。都是「兒子」嘛。
所以說,秦洛是待不住偷偷溜出來的, 被藏香閣的人給逮住了?
活該。
「公子, 花燈!」
顧知灼揚手指向不遠處一個賣花燈的鋪子,把後頭的一切全都拋諸腦後。
花燈鋪子的門前掛著五六盞燈籠,在瑩瑩燭光映照下, 連最普通的兔子燈都像是琉璃做的一樣,亮晶晶的。
「爹爹去西疆前答應了我,回來後給我買花燈。」
「他還說,等他回來,就帶我去放孔明燈。」
「後來,他再也沒回來。」
她的眸光暗了一瞬:「賴皮,爹爹說話從來不算話!」
「我給你買。」
謝應忱隔著衣袖反手拉著她走進了花燈鋪子,等到出來的時候,顧知灼的手上提著一盞走馬燈。風一吹,走馬燈滴溜溜的轉,上頭的魚鳥似是活了過來,靈動極了。
花燈在她手上輕輕晃動,長長的穗子在風中搖曳。
顧知灼時不時地戳一下走馬燈,高高提起來給他看。
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謝應忱的眼底溫和帶著幾分柔軟繾綣,心裡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告訴他:她曾經失去過一切,所以現在,只稍微多擁有了一點點,就能讓她心花怒放。
「姐姐。」
一個小女孩開心地叫住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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