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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對視一眼,默默地挪開了視線。

勸不住!

顧繚繚看向正仰著臉對公子忱笑的小侄女,這樣的雀躍和依賴,還說什麼「不知道會賜婚」,「忘記說了」,小騙子!

哈欠!顧知灼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眉眼彎彎道:「公子,你是來接我的嗎?「

謝應忱含笑應是,問道:「顧三爺訓你了?」

謝應忱站在下頭,遠遠看到顧家三爺連戒尺都拿出來了。

嗯嗯。顧知灼攤開掌心給他看:「三叔父打的!」

掌心白皙柔嫩,沒有一點兒紅痕。

謝應忱的臉上不顯分毫,他拉過她的雙手置於唇邊,呼呼著。

他呼了幾下,抬眸注視著她發紅的耳垂,眉梢盪開了笑意:「不痛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掌心,顧知灼的心口也熱熱的,她眼神閃躲了一下,立刻顧左右而言他道:「馬……馬,對了,我還要去牽玉獅子。」

玉獅子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拿鼻子拱了拱她。

謝應忱從她的手拿過玉獅子的韁繩:「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顧知灼輕快地應了。

馬車被拋在了原地,充當馬夫的秦沉主動駕著空馬車先走一步,只有重九遠遠地跟著。晴眉也乾脆離得又遠了一些,墜在了後頭。

從午門出來後,顧知灼主動道:「公子,我想去一趟阿烏爾城。」

她不願意再等了,想儘快帶著爹爹的屍骨回來,和娘親葬在一塊兒。

「好。」

謝應忱沒有任何遲疑。

她想去,就去!

謝應忱道:「阿烏爾城在大啟和西涼的邊境,是邊境十三城之一。守備姓姜,名叫姜有鄭,太元十年武舉入仕的。」

顧知灼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一雙鳳眸亮晶晶的。

謝應忱走在她身側,兩人誰也沒有牽韁繩,玉獅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頭,時不時地拿頭去蹭蹭顧知灼的手心。

「太元二十年,姜有鄭在西疆巴勒亥城任千總,當年該城守備戰死後,他死守城門不開,保住了轄下百姓免於屠殺。三年前,他又被調往了阿烏爾城任守備。姜家是武將出身。你知不知道姜有義?從太元十年起,就駐守在閩州了。」

這麼一說,顧知灼就知道了。上一世,她曾隨公子去過閩州,也見過那位姜有義,當時他已是閩州總兵。

「姜家是正經的武將家。 」

謝應忱用了一個很奇怪的詞,「正經」。

「有武人的脾氣,還有為官的圓滑。」

「除了姜有鄭外,阿烏爾城還有一個人,你需要留意。他姓劉,叫劉諾,承慶三年的進士。」

承慶是當今的年號。

謝應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劉諾也是在三年前調到阿烏爾城的。當時和涼國戰事剛剛結束,涼國退了兵,西疆諸城損失慘重。西涼數次屠殺,西疆人口少了近五成,就連當地官員也死了個七七八八。皇帝除了重新調派諸城的守備,還在每一座城都設了一個監軍。」

這些事,在謝應忱的口中侃侃而談。

哪怕三年前,他人在涼國,對於大啟朝的一切,也都了如指掌。

「太祖皇帝重武輕文,到了今上,他為免兵權旁落,選擇了倚重仕林和文臣,但是,他能力不足。」

謝應忱平靜地說出了「能力不足」這幾個字。

「國君弱,而臣子強,今上登基六年,至今都壓制不住先帝留下的臣子們。」

顧知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想立謝璟為太子,但朝堂反對,他也只能忍下。」

這個太好理解了。

他平衡不了朝堂上的黨爭,不等朝堂吵出結果,他自己反而先怯了。

所以,能替他做一些腌臢事的東廠權勢漸漸大增。

謝應忱微微一笑:「發現把控不住朝野後,今上想的是,把這些老臣都換掉,換成自己的『天子門生』。」

「從承慶三年起,今上就開始培植那些剛剛踏入仕途的學子。」

「尤其是寒門出身的學子,他們和朝堂上紮根已久的家族沒有什麼牽連,皇帝更信他們。這更信的結果,就是全部加以重用,像劉諾,剛中進士不久,就被派去了阿烏爾城當監軍。」

顧知灼驚住了,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這些要不是謝應忱說,她還真不知道。

寒門出身?

監軍?

一個剛剛考取進士的人?

這裡每一個字她都認得,但是,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場天大的荒謬。

顧知灼發出一聲低嗤,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弄。

並非是她瞧不上寒門。

而是,寒門出身就意味著,他在中舉入仕前,眼前能看到的,只有學堂,油燈和四書五經,更可能除了科考就沒出過家門,不通世情,不知民生。這樣一個人,去邊疆當監軍,他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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