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對了一瞬間,窗戶砰地關上了,貓也不見了。
顧知灼:「……」
她心中定了幾分,大步走進戲樓。
晴眉同樣也見著人了,手腳僵硬地往顧知灼的背後縮了縮。
「這位姑娘,您裡邊請。」小二熱絡地過來招呼,「今兒沒有包廂了,您看……」
「找人。」
顧知灼說完,走上樓梯。
「姑娘。」晴眉同手同腳地追了上來,小小聲地說道,「這處戲園子是東廠的據點之一。」
哦?顧知灼挑了挑眉,要不是晴眉說,她還真沒想到,這樣一個人來人往,誰都能來的戲園子,竟會是據點。
「不過,主子應當只是來看戲的。」
顧知灼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上了二樓,顧知灼徑直走向那個包廂,包廂門前的盛江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顧知灼笑吟吟地說道:「勞煩請通傳。」
盛江一動不動。
跟在顧知灼身後的晴眉對他直拱手,他也不為所動。
顧知灼壓根不懂什麼叫知難而退,她清了清嗓子,不輕不重地說道:「沈督……」
盛江趕緊出言打斷了她:「姑娘,稍待。」這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要是換作別人,盛江是絕對不相信會有這樣的膽子,明知主子在裡頭還敢叫破他的身份。可是這一位……他根本不知道這一位能做出什麼事來。
盛江取過掛著的撣子清理了一下鞋底,親自進去稟報,沒多久就恭敬地請她進去。
晴眉沒敢跟,老老實實地待在外頭。
顧知灼向盛江拱手道謝,坦然地踏上了雪白的長毛地毯,在上頭留下了幾個泥濘的腳印。
沈旭依舊是一身紅衣,斜靠在一張太師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著扶手,沉香佛珠從他指尖垂落,見到顧知灼進來,桃花眼嫌棄地看著她,陰柔的嗓音譏諷道:「你是去泥里打過滾回來的?」
額,也還好吧?就是爬了山,鞋子有點髒而已。
「督主。」
顧知灼含笑著福了福身,毫不在意他的冷臉,自然地在他對面坐下了。
同樣的事她做過一次,再做第二次的時候,沈旭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狸花貓站在黃花梨方桌上,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知灼,「喵嗚」了一聲,似是在打招呼。
「督主,求您幫個忙。」
顧知灼目光灼灼,也不等他答應,就自說自話地說道:「求您幫我找一個小女童,三四歲的樣子,這麼高……」
沈旭懶得理她。
算算這滿大啟,誰敢在自己面前,讓他幫著找孩子?!
「拜託了。」
顧知灼一口氣把話說完,雙手合十道:「這是謝禮。」
她從荷包里翻出了一塊玉牌,自誇道:「我親手做的,特別靈驗。」
沈旭垂眸看了一眼,氣笑了。
他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枚玉牌的邊邊,嫌棄地仿佛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提起來:「你確定這是謝禮?」
這塊玉牌簡直丑到令人髮指。
上頭刻的符紋沒一條能看的,不是歪得厲害,就是粗粗細細,深淺不一。唯一還算看得過去的就是玉質,但這種質地的白玉,他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大把。
拿它當謝禮?他缺這種丑東西嗎,呸,不醜的他也不缺。
顧知灼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
她當時一共就刻了兩塊玉牌,一開始是打算給阿蠻和公子一人一塊的,給阿蠻的是靜心符,給公子刻的是平安符,結果,這不是太醜了嘛,沒好意思給公子。
但她馬上就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您放心,若不是真有用的,我絕不敢拿出來糊弄您。」顧知灼把羅盤放在桌上,如實相告,「我算出來,這孩子唯一的生機就是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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