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姑瞧見裡屋的燈遽然亮起,不知何故,剛出聲問了一句,只聽裡屋中的人開口道:「沈姑姑,沒什麼大事,你們先休息吧!」
沈姑姑不解其意,正待再問,暗衛姍姍來遲,附身湊近她耳邊低語:「殿下來了。」
單單四字沈姑姑立即心領神會,下這麼大的雨,太子竟然出宮來見長樂公主?
當真是少年情深,分別剎那都捨不得。
沈姑姑無奈搖首,既為蕭灼此舉感到心驚,又覺此番愛重的情誼不知是否會叫公主驚愕。
謝枝意無從得知沈姑姑是如何想的,當看著蕭灼僅著單薄裡衣從耳房中走出,一雙烏沉沉的墨瞳足以令人生怖,
下意識的,她後退了一步。
這一切都被蕭灼盡收眼底。
「阿意。」
身上的冷意全然洗去,沐浴著微涼水溫,他將大掌在燭光下溫了溫,方才握住謝枝意的腕骨。
冰肌瑩澈,暗香盈袖,他只覺渾身的味道都和她的交融在一起,令人心情舒暢。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溫柔,就連目光也是溫和,將那片滲人露/骨的情藏得極深。
灼熱的溫度相貼,聽著窗外潺潺雨簾聲,謝枝意臉頰紅若彤雲,心臟跳得極快。
「阿兄,你該回宮了。」她想要讓自己保持冷靜,聲音卻在輕顫。
這個夜,就好像她和蕭灼袒露心跡後,二人在長樂宮中度過的每一個夜晚,也是這般旖旎惑人。
但這不是長樂宮,這是謝家。
她怕極了,尤其院外還有謝家的奴婢和護院。
蕭灼似乎看出她的惶然,安撫她道:「謝家的人已經讓林昭調離,你別擔心,院外都是我的人。」
「可這到底是在謝家,阿兄你這般太過胡來了。」
這般行徑著實太過違背禮制,也是他從未循規蹈矩,謝枝意才會陪著他一併胡鬧。
「怕什麼?左右成你便是我的妻,何人膽敢置喙?更遑論我為了見你淋了一身,不過才見你一刻鐘,阿意也要趕我走?」
他似乎分外委屈,愣是攥著她的手不肯放,隨後俯下身去尋著她的唇吻上。
二人身影緊緊相貼,影子被燭光拉長,投落在花窗之上。
謝枝意被他吻的很重,這個吻似有懲罰的意味,她的心思卻並非在這個吻上,而是望著花窗上二人的倒影臉頰臊紅不已。
「你這般……外頭的人都瞧見了……」
她實在太過難為情。
蕭灼勾唇輕輕笑著,不悅的心情被她嬌羞微嗔的模樣瞬間安撫住,抬手熄滅燈火,就著院外點點朦朧光,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榻上,隨即身子壓了下來,扣著她的手,再次落吻。
「這次外頭的人瞧不見,阿意可放心了?」
他說完這番話,手落在她腰間系帶,敞開的領口現出玲瓏頸段,以及隱沒的峰巒。
不過片刻,她已開始喘息,青絲凌亂,尤其是耳後和雪頸處是他最喜歡的地方,總是吻了又吻。
「別親那兒……」謝枝意實在受不住他這般碾磨的樣子,總是慢條斯理卻又迫得她心神大亂,魂不知歸處,「會留下印跡的。」
說到底,她還是怕被人瞧了去。
蕭灼低低笑,同她耳鬢廝磨,溫聲哄她,「我何曾在這裡留印子?該留印子的地方定是別人瞧不見的,阿意不是清楚得很麼?若是忘了,阿兄教你好好記著。」
他的手漸漸下移,像是覆著一層蠱毒,叫她心防失守的同時渾身沁出緋色的痕跡,逃又逃不得,避又避不開。
她昂著頭嚶嚀,雪頸如鶴,盈盈皓腕就這麼搭在床沿邊上,窗外雨聲大作敲打著芭蕉葉時不時發出聲響,饒是窗牖緊閉依舊聽得真切。
猶記得今夜無星無月,烏雲遮住皎月,雨水又晃的人眼前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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