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灼等待許久的答案,直到現在清晰落在耳中,他才知道這麼久的圖謀都是值得的。
目光深邃如淵,他緊緊凝著她,不願放過她面上任何的表情,「阿意這句話可是出自真心?」
謝枝意以為他是大喜過望,不禁破涕為笑,抬手拭著眼尾淚痕,「自然都是真心實意,阿兄,從前是我未能看清自己的心,今後我不會了。」
她溫柔地靠近他的懷中,前所未有的主動,耳朵緊貼著他的心臟,聽著他胸膛熾烈的跳動聲,一聲聲響,似乎敲進了她的心底,與之共鳴。
大掌落在她的發梢,順著青絲蜿蜒,她昂起頭時只能瞧見他凌厲鋒芒的下頜,並不知他勾著唇,笑意不斷攀升。
那是卸下虛偽皮囊達成夙願的心滿意足,更是地處黑暗的人拽著明月陷落沼澤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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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再次大門緊閉,不許任何人探望,據說太子為了長樂公主在凌霄殿長跪不起,更是生了場重病連湯藥都不喝。陛下無法,只能命人將長樂公主帶回宮中,而今,長樂公主又回了東宮照顧太子,一時間,眾人無比唏噓。
「太子此番哪裡還像個儲君?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性命都不顧,陛下,太子已經不適合儲君之位!」
朝臣們義憤填膺,更有甚者指摘這麼多年蕭灼所做的樁樁件件事情,身為太子無任何功績,愈發肆意妄為,趁著蕭禹對東宮的日漸冷淡,此次正是廢太子的最好時機。
蕭禹看了一眼大臣,唇角扯出一抹不達眼底的笑,「依你所見,誰當這個太子更合適?」
「那自然是三——」大臣毫不猶豫就要說「三皇子」,直到對上蕭禹冷冰冰的眼神,不知怎的,整個後背不斷泛寒,仿佛那三個字一旦說出口就會人頭落地。
蕭禹似乎並未覺察異樣,而是輕飄飄繼續追問著,「怎的不往下說了?」
大臣哪裡還敢說,他本以為蕭禹已經對太子厭棄,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饒是心裡再疑惑,大臣也不敢說出口,而後蕭禹又頒下一道賜婚聖旨,竟是要將長樂公主謝枝意許配給蕭灼當太子妃,此消息一出,原本想要廢除太子的傳聞盡數噤聲。
眾人頓時疑惑不解,難不成,因著皇后的關係,太子這個位置依舊穩穩噹噹?
蕭焱暗恨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棋差一招,蕭灼真是夠狠啊,竟然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挾,而蕭禹之所以未廢太子還不是占著皇后唯一子嗣的身份。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他一定要廢掉蕭灼所有的退路。
蕭焱果斷尋上生母,如今,也只有太后出面才能辦成此事。
太后從以前皇后入宮的時候就很不喜,更覺得她就是個狐媚子,那時候蕭禹為了她還不忘頂撞自己這個生母,就算那個女人死了,她的兒子也牢牢占據著太子位置。
她沉著臉色步入凌霄殿,蕭焱跟著她一併入內,聲音冷寒,「陛下,蕭灼肆意妄為你怎麼也跟著一併胡鬧!蕭灼已經不適合當這個太子了,太子這個位置應當換其他人來坐。」
蕭禹望著生母,還有旁邊始終沉吟不曾出聲的蕭焱,薄唇緊抿,「那依母后看來,何人才適合這個位置?」
「那自然是蕭凜。」
太后知道蕭禹的這幾個兒子裡,也就蕭凜頗有才能,雖然他一心扎在武學上,但只要日後好好找太傅教導,定然也會是一個優秀的儲君。
然而,蕭禹卻搖了搖頭,「蕭凜不適合。」
太后怒然詰問:「你心裡是不是一直都覺得只有蕭灼合適?就因為那個死去的女人,現在你竟是連天下都不顧了?」
只要一提起皇后,蕭禹的臉色都不會太好,更遑論太后始終用那麼輕蔑的語氣說她。
「母后,朕早就說過此事和嫣兒無關,她都走了那麼多年,你怎麼還事事往她身上攀扯?」
「反正不論誰當太子,都不能是蕭灼。」太后一錘定音,左右如今也不是第一次和蕭禹撕破臉,當年那次撕破臉的時候她寧願去宮外禮佛都不願回來,現在是不得不回來,「蕭鳴死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護著蕭灼,現在謝家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你還要把謝枝意嫁給他?蕭灼三番五次抗旨,陛下莫不是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朕從來都沒忘記,更不會忘掉蕭鳴是怎麼死的。」蕭禹抬起視線冷冷看向始終沉默的蕭焱,「當初蕭鳴到底做了什麼你應該一清二楚,他的死,並不無辜。」
太后一怔,她並不知這件事,只知道當初蕭灼殺死蕭鳴幾乎令她震怒,蕭禹卻極力保護著他,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焱兒,這到底怎麼回事?」她只能詢問幼子。
怎料,蕭焱豁然冷笑,「並不無辜?陛下,那不過是一個掛著公主名號的外姓之人罷了,你和蕭灼都護著她的名聲什麼都瞞的嚴嚴實實,只可憐了我那兒子死得那麼慘,我只不過求一個公道,這有什麼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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