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與自己定親的胡郎君移情別戀,懷恨在心,一直在暗中跟著尤伶,伺機而動,終於在花魁大賽那日找到機會下手。
小廝滿臉慌張,「不不不,肯定不是她……」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只說是我們自己查到的。」
說罷她興致勃勃,巴不得立刻飛奔到衙門去告訴嚴煜,杜仲像捉一隻貓兒一樣拎著季窈的衣襟把人拉回來,凝目眨眼。
「能不能聽人家說完你再說?」
就知道說她。
小廝感激涕零看杜仲一眼,又把聲音放低,「真真不會是她,若真是她,那就太可怕了!」
杜仲和季窈異口同聲道:「為何?」
「因為啊……那岑娘子死了!」
「死了!?」
……
季窈有片刻恍惚,反應過來以後眼神迷茫與杜仲對視,拉著小廝到門邊悄聲,「你別是久了沒見人家,一時聽信讒言,信口胡謅的罷?」
小廝看上去也是個嚼慣了舌根的人。見自己的話勾起眾人驚訝情緒,效果達到,趕緊故作深沉搖搖頭,重新奪回眾人視線。
「去年年尾,主子一家回渠陽過年之時岑娘子將少主約到後山,當著他的面跳崖死的,屍身從河裡打撈上來的時候都凍成冰棍了!」
第170章 瞬間殺意 誰都沒有鬆手。
「岑半春的確已經死了。」
嚴煜將手中一份紙張泛黃的卷宗遞給季窈,拉著她坐下,「原本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自殺,岑半春因察覺到胡見覃移情別戀,起了退婚的念頭,趁胡家回渠陽除歲之際,以藉口歸還他定情信物一由把人約到後山。據渠陽縣丞差人送來的卷宗記檔,當時岑半春以性命相要挾,威脅胡見覃不得退婚,她甚至願意在嫁入胡家之後替胡見覃將尤伶從青樓里贖身出來,與她平起平坐。奈何胡見覃雖然是個喜新厭舊之人,對尤伶卻動了真感情,說什麼不願意耽誤岑半春,也不願意辜負尤伶。
所以最後他拒絕岑半春後拂袖而去,剛走出去沒兩步,身後傳來巨大的落水聲,他才發現岑半春跳崖自盡,想救已經來不及。
事發之後岑家立馬報了官,說胡見覃殺了他們閨女,最後因為證據不足,加上岑家丫鬟和胡見覃身上的書信都可以證明,確實是岑半春約胡見覃到後山,那段時間也確實多次說起『若是退婚,她寧願死』之類的話,官府無法定罪,這才放了胡見覃。」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裡頭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和感情糾葛已經讓季窈昏了頭。
她看完卷宗,坐在太師椅上唉聲嘆氣一陣,重新抬起頭來,「誒,你說,會不會岑娘子和尤伶都是胡見覃殺的?」
「原因呢?」
「不知道。」季窈抿唇又收回目光,繼續低頭沉思,「可他是唯一與兩個女娘的死都有關係之人。殺岑娘子是因為她以死相要挾,殺尤伶則是因為她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扯遠了。」
嚴煜從她手中接回卷宗,順著她的推論說道,「且不管岑半春的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我們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模仿岑半春的身形、動作殺人的兇手。若按窈兒的推斷,殺人者是胡見覃,那他為何要在孫媽媽面前裝作岑半春的鬼魂殺人?孫媽媽可從未見過岑半春,無論如何沒辦法把尤伶的死推到一個已經死了三月有餘的私人身上;若不是胡見覃,那他此舉到底是要把殺人嫌疑嫁禍到岑半春身上,還是讓我們從胡見覃身上查到岑半春?
兇手難道不知道岑半春已經死了?」
少年郎口中反反覆覆就是這兩個名字,如同念經一樣縈繞在季窈耳邊揮之不去,她忍不住捂著腦袋站起來,氣餒道,「哎呀怎麼一個殺人案查起來沒完沒了?顯示牽扯出一個叫錦瑟的牆內藏屍,如今又是這個叫岑半春的女娘為情自殺……不會真如胡家小廝所言,這一切都是鬼做得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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