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欲徑直衝到臥室,看著空無一人的床:「果然不在。我倒要看看你對漠北那麼執著,到底所為何事。」
御書房裡,太監孫恩忠報告道:「陛下,瑞王府的守衛來報,說是太子殿下強闖了瑞王府。」
「這個太子老和朕對著幹,他以為朕當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嗎?」皇上氣得將紫檀鎮紙木重重地拍在桌上。
權利越是集中的地方,猜忌就越多,人心就越複雜。所謂異心,有也是無,無也是有。
幾日後,身處漠北的李權執收到快報,說太子已經發現他不在了。
李權執將信紙放在燭火上點燃,火光映在他的眸子裡,和他白皙得過分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染上幾分陰毒:「強闖瑞王府,質問我的下落。好得很啊,太子殿下,你難道不知道父皇現在跟我是一邊的嗎?我看你這個位置還能坐幾天!」
「來人!」李權執對著房外大喊一句,侍衛聞聲趕來。
「請殿下吩咐。」
「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明日便要動手。」李欲一向城府頗深,擅長化被動為主動。李權執雖說現在面上占著優勢,卻也害怕不在皇城,和父皇之間的溝通不夠及時,被李欲扭轉局面,所以急著回去。
「是,殿下。」
「做得乾淨些,那秦遠也是個心思縝密的。」李權執從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刀,這刀是照著秦遠的佩刀打的,請了皇城最有名的工匠,連細節處都做得一模一樣。李權執將這把刀拿在手裡左右看了看,折射出的寒光刺得他有一秒鐘睜不開眼睛。李權執冷笑了一聲,將刀扔到侍衛的面前。
「是,請殿下放心。多謝殿下!」侍衛雙手執刀舉過頭頂,忠心耿耿地說道。
第28章 被抓 利益當前,人真的可以六親不認……
鎮北軍營里, 一具屍體橫在營帳門口。死者是漠北的一個年輕男孩,約莫24歲,他沒有正式的名字, 大家都叫他小軒。
小軒的父親是漠北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賭博敗光了家產,又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不辨是非, 動輒就毆打小軒和他的母親。那時候, 他的母親總是將他藏在房間裡,一個人出去面對他的父親。門外東西被砸碎的乒鈴乓啷的聲響和母親的尖叫混在一起, 小軒縮在房間的角落裡, 不敢出聲,只是盯著門板的縫隙發呆。
在小軒四歲那年,他的母親被打得實在受不了了,趁他父親去賭場的時候, 收拾了行李, 離開了家。
那時的小軒對分別還不敏感,他只是在擁抱母親的時候感覺到幾滴涼涼的東西落到了他的脖子上,他覺得有些不舒服地縮了縮脖子。
「小軒,照顧好自己。」他的母親將一個平安鎖掛到小軒的脖子上,摸了摸小軒的頭,就走了。
繡花的包袱一晃一晃,很快消失在小軒的視野里。幾天過後,母親身上特有的那種令人安心的香味也漸漸消散在風中,抓不住, 留不下。
所以,小軒對於離別最初的理解,就是漸行漸遠的繡花包袱, 和再也不會穿到的母親親手洗的帶著皂香的衣服。
從那時起,小軒再也體會不到心安了。
後來,小軒的父親另娶了一位妻子,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聽說軍隊會發些生活用品、吃食來做補貼,他毫不猶豫地就把尚且年幼的小軒送到了軍營里。
這就是小軒的一生。也不只是小軒一個人的一生。
秦遠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小軒的胸前有好大一個血窟窿,但血早已冰涼。眾人們圍在他的屍體旁,議論紛紛。
小軒很明顯是被人殺的。
一個小兵,慘死在了軍營里。饒是見過無數血腥場面的其他士兵,也不禁心裡一緊。
秦常念扯下一塊白布,大步流星走過去,蓋在小軒的身上。她用手輕輕地合上小軒僵硬的眼睛:「辛苦了,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小軒的父親帶著繼母聞訊趕來,擠過來,在屍體旁大吵大鬧:「我辛辛苦苦養了這麼久的兒子啊!就這麼死了!秦將軍,你可得負責啊!不是在戰場上受傷而死,居然是橫死在軍營里!這算怎麼一回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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