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哭天喊地的,眼淚沒落下半顆。嘴裡口口聲聲說著對小軒感情深刻,卻連屍體也不敢看一次。
負責,他們想要的是哪種負責,人人皆知。他們來這一趟無非是為了點撫恤金。
還沒等秦遠處理,一群官兵就涌了進來。
「他衛國有功,當然要賞。然今日在軍營不幸遇難,我們也定會徹查到底,捉拿真兇。」進來的人竟然不是官府縣衙之人,而是身著普通官服的李權執。他抬了抬手,示意仵作上去驗屍。
前腳出了事,後腳他就帶著大批人馬來了。就好像未卜先知一般。秦常念懷疑地皺了皺眉頭。
「此人的致命傷在胸口,應該是對著心臟一擊斃命的。行兇者用的是刀,長度大約七寸,一刀便能刺穿心臟。死者身上有些許打鬥的痕跡,但不多。通常死者會有劇烈的反抗留下的淤青、出血或事勒痕,但這位死者與兇手明顯沒有過多的糾纏。殺他的人要麼武功強他許多,讓他完全無法抵抗;要麼是他熟識之人,讓他沒有料到。」仵作稟告道。
頓時間大家議論紛紛,都是行伍之人,大家對於兵器、傷口都見得多了,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驚呼一句:「啊!這個傷口的大小不是和秦將軍的刀一樣嗎?」
這話一出,大家立刻都看了過去,小聲說道:「好像是啊,怎麼會這麼像。」
結合仵作剛剛說的話,秦遠的武功一定在小軒之上許多,要殺他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不僅如此,秦遠也是小軒熟識之人,日日小軒都領命於大將軍。秦遠若要殺他,小軒一來沒有掙扎的勇氣,二來也沒有反殺的能力。
如此一來,秦遠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李權執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上前來:「秦將軍的刀可否借我一看?」
秦遠沒動,和他對峙幾分鐘,從腰間抽出佩刀。
李權執接過刀,握在手裡看了看,走到小軒的屍體旁,掀開蓋著的白布,將刀虛放在傷口上比劃。
「這一模一樣啊!」
「這這這……莫非是秦將軍?」
「你別亂說,將軍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聽說將軍府大小姐和北涼的質子走得頗近,莫不是他們家早已有了異心?」
人群里瞬間炸開了鍋,什麼樣的說法都有。
李權執站起來,將佩刀遞給身邊的侍從,在秦遠面前站定:「秦將軍,還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秦遠絲毫不慌張,嚴肅地盯著李權執說道:「沒有做過的事情,便是沒有做過。你們再怎麼查,也不可能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希望秦將軍真像自己說的一樣清白才好。」李權執冷笑了一下,抬手揮了一下,「帶走!」
「且慢!」秦常念急得跑了出來,「你們現在可是懷疑我父親?在軍營里殺一個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無名小卒,對我父親來講有什麼好處!殺完了人還要把屍體拖到大門口給大家看,兇器是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刀,好像生怕查不出來一樣!若是真要殺人,會蠢到這種地步嗎?這擺明了就是個圈套!」
李權執停下步伐,轉過身來,看著秦常念:「是不是圈套不由你幾句空口白話說了算,官府辦案,是要講究證據的。若你父親是無辜的,幾日之後你自然就會見到他,何須心急。」說罷,便帶著一隊人馬離開。
「可是……」秦常念救父心切,不管不顧地跟上去,準備理論一番。
隗絮伸手攔住了她。秦常念不解地抬頭看,隗絮搖了搖頭說道:「先回府。」
小軒的父母在此時忽然走上前,跪在李權執的面前:「大人,我們沒了小軒可怎麼活啊!」
「來人。」李權執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兩個官兵抬著一箱子錢上來了,打開一看,溜光發亮的白銀照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英明啊!」小軒父親臉上本就不明顯的悲傷一掃而光,對著白銀,臉上的橫肉亂飛。
秦常念翻了個白眼,她最是見不得這種虛情假意,走上前去對小軒的父親說道:「既然得了錢,便買副貴重的棺材,好好將小軒葬了吧。」
「這……」小軒父親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轉,看了李權執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說道,「大小姐說的是,我們也想厚葬小軒。可是害小軒的人畢竟還沒有確認,小軒的屍首怕是要帶回縣衙調查,我們就做不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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