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秦常念的驕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看著隗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又頓了頓,故作雲淡風輕地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這木劍我已經做了修改,你留著吧。」
隗絮更驚訝了,連眼睛都瞪大了看著秦常念。
這下被我裝到了吧,秦常念如是想。她毫不猶豫地起身,拿下來剛掛好的披風,頭也不回地就要走。
事了拂袖去,只留給別人一個瀟灑的背影。秦常念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要高興地喊出來了,我實在太酷了!你就仰慕本大小姐去吧!秦常念默默握了個拳慶祝。
隗絮將那把木劍握在手裡,他似乎能透過這把劍,感受到秦常念手掌的溫度,能想像到她點著燈,認認真真雕刻的樣子。碰到疑難的地方,也許還會嘟起嘴,自言自語。
隗絮覺得倍受觸動,一把初學練習打的劍,她竟如此上心。於是他出聲叫住秦常念:「阿念!」
秦常念聞聲回頭,等他說話。
「這是你我一起做的第一把劍,我定會好好珍藏。」
秦常念笑了,使勁地點了點頭。這一刻,她的心裡是充盈的,好滿足。
夜色靜謐,漠北更是連蟬鳴蟲叫都聽不見。秦常念竟然在此刻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聲,她抬手撫上胸口。一定是近來熬夜趕工太疲憊了,心跳都有些奇怪,下回得讓大夫配些調理的藥來。秦常念如是想。
那一夜,隗絮躺在床上,將木劍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一會抱在懷裡,一會舉起來對著燭光仔細看,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最後,他視若珍寶地將那把劍放在枕頭底下,掛著笑容入睡。
兩人後來就時常約著一起做木雕、做糕點,只不過秦常念在廚藝方面是真的沒什麼天賦,也不太有興趣,大多數時候,她都是靠在一旁,或是揪一坨面去玩,或是偷吃一點隗絮調好的餡料。
等到隗絮真的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是馮吉又一次來府里做客的時候。
邊關局勢平息了一陣子,將士們也獲得了短暫的休假可以養精蓄銳。秦常念一聽到這個消息,趕緊就派人去邀請馮吉來府上做客。
馮吉來的時候,帶了一盆曼陀羅花,長得葉綠莖粗,雖然還未開花,但呈現出的茁壯之勢,在漠北也是會引人駐足。
「哇馮吉,可以啊!你從何處尋來的這麼好看的草?」秦常念是個喜歡新鮮東西的,一見到就愛不釋手,開始在院子裡找地方放,「你說放哪好呢?」
「這不是草,是花。」馮吉解釋道,「而且這原是生長在南方的花,名為曼陀羅。我一個朋友精通花卉種植,我求他給我的。」
「生長在南方?那豈不是很怕冷,會不會在漠北凍壞了啊?」秦常念趕緊將那盆花抱到懷裡,生怕它蔫了。
「辟一間溫室養著就行,此花除了喜溫暖,對土壤、水分的要求都不高。若是將軍府里不方便,放在我府中養也行,你隨時可以去看。」
馮吉話音剛落,隗絮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那就不必了。這諾大的鎮北將軍府,還怕找不出一間暖房來種花?阿念,這花我可以幫你種。」
秦常念想了一下,點點頭:「嗯,也好。這樣比較方便點,就用東邊那間雜物間吧,空著也是空著。」又喊了幾個下人來,「你們幾個去幫隗公子的忙,辟一間暖房出來養花。」
隗絮帶著下人們,端著花準備離開,瞟了一眼馮吉,他正笑得燦爛。
笑什麼笑,這花你還真想養到你府里去不成?隗絮腹謗道。
見隗絮走遠,馮吉一臉打趣地看著秦常念:「他倒是懂你。」又很誇張地掐起嗓子模仿隗絮說話,「阿~念~」
肉麻得秦常念一個拳頭就錘在他身上,痛得他大叫。
「不是我說,你幹嘛打人?我只是還原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噢,他說你就不打他,我說同樣的話你就要打我?我簡直太冤枉了!你是不是偏心,花就要他幫你種,怎麼,我種得就會死,他種得就會開花咯?」馮吉揉著自己被打痛的胳膊,開著玩笑。
秦常念趕忙解釋道:「不是,是我怕父親哪天又禁我的足,我不就沒法去你那裡看花了嘛,還是養在自己府里方便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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