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眨了眨眼,手腳纏著應許:「你總讓我操心。」
「是我不好。」應許親完他的眼睛,又去親他的鼻尖。
白知景乖巧地仰起頭,應許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他的嘴唇,白知景總是學不好怎麼接吻,沒多久他就陷入了缺氧的暈眩中,下意識地張開嘴唇想要呼吸,應許趁虛而入,抓住了他不知所措的舌頭。
他聽見細細碎碎的水漬聲,白知景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外面下雨了,窗戶好像沒關呢。
於是他睜開眼,夜空晴朗,圓月高掛。
窗框在應許臉上投下暗影,應許的臉被光影切割成兩半,一半被月光照亮,另一半浸在黑暗中。
白知景忽然心口一疼,他不喜歡這樣,月亮怎麼這麼不聽話,他分明和月亮說好了要照著應許的,月亮怎麼不乖乖做到呢?
書桌背後就是窗戶,白知景反手把窗頁推到最大,皎白的月光忽地傾灑進房間裡,勾勒出應許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
白知景忽然笑了,應許不滿他的分心,在他唇角懲罰地咬了一下。
「應許,」白知景聲音輕輕悄悄的,「你看月亮照著你呢,我和月亮說好了的。」
「嗯,」應許也笑了,他專注地看著白知景清凌凌的眼睛,「月亮照著我。」
於是白知景開心了,親親應許鼻尖,又咬咬應許耳垂:「月亮是最乖的。」
「那月亮能不能答應我,」應許閉上雙眼,鄭重地許下願望,「不要讓景兒再受傷,也不要讓景兒因為我難受。」
白知景覺得他一顆心都要被泡軟泡化了,在應許耳邊說:「月亮會答應你的。」
應許輕笑出聲,他反反覆覆地親吻白知景,抱白知景抱得很緊很緊。
白知景覺得今天晚上的應許特別脆弱,就好像在害怕什麼。
「景兒,我們做別的事情好不好?」應許邊吮吸白知景的唇珠,邊含糊不清地說。
「什麼?」白知景沒有聽清楚。
應許回應道:「只有大人才做的事情。」
白知景似懂非懂的,還肆無忌憚地拿腳踝蹭應許的腰眼:「我是大人了呀,早就已經是了......」
緊接著他瞳孔猛地一震,上身忽然繃緊,兩隻手緊緊掐著應許肩膀。
應許的手很涼,卻把白知景變得無比炙熱。
白知景覺得自己變成了一艘船,小船行駛在海上,風浪襲來,他被掀得忽上忽下。
他身體裡的信息素衝來撞去,有些時候很難受,本能地排斥另一個Alpha的味道,但更多的時候是一種舒服,不管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思想都在說他喜歡,他喜歡應許的味道,他喜歡應許親吻他,在他身上留下氣味。
應許半跪在地上,虔誠而專注地親吻白知景光潔的小腿。白知景恍惚中看到大浪襲來,他的船靠岸了。
應許牽著白知景的手,要白知景去親自掌舵。
白知景的手臂被他自己咬疼了,他最不禁疼,眼淚忍不住地往下掉。
應許親他的眼淚,說景兒乖,景兒不哭。
這個夜晚太混亂了,白知景縮在應許懷裡,困得眼皮都睜不開,應許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身子,白知景不高興地嘟囔:「想睡......」
「馬上好了,乖乖的。」應許輕聲哄他。
「都怪你,」白知景氣得要踹應許,「都是口水,噁心死了!」
「怪我怪我。」
應許縱容地笑,把小傢伙擦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卷進被窩裡,然後在他身邊躺下。
白知景總算能睡了,他剛合上眼皮又想起了什麼,強撐著打起精神,悄悄把窗簾掀開一個角,對著月亮在心裡默念:
「月亮月亮,請你把應許的難受都給我,反正我本來就愛哭,多哭點兒也沒什麼,如果你不同意就說不同意。」
月亮當然沒有說話,白知景權當月亮默認了,把那些煩心事暫且拋到一邊,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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