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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應許做好早飯來叫白知景起床,白知景沒睡夠,躲被窩裡耍賴不肯起。

應許拿他沒辦法,只好把他抱起來,給他一件件地往身上穿衣服,又給他把褲子套上,系褲帶的時候白知景總算醒了,迷瞪著眼問應許:「你怎麼在這兒啊?」

應許哭笑不得:「衣服都給你穿好了才想起來這茬呢?」

白知景嘿嘿傻樂,樂了一會兒又瞪著眼,不敢相信地問:「你昨兒和我那個那個了?」

「什麼?」應許給他擦眼屎,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是哪個?」

白知景表情挺嚴肅:「就那個啊!小電影裡常演的,兩男的,那個。」

應許嗆了一下,趕緊捂住白知景的嘴:「想什麼呢!胡說八道!」

白知景偏頭躲開,朝應許翻了個白眼:「那個都那個了,還擱這兒裝什麼清純。」

應許被他說得耳根一熱,不知道這小破孩兒從哪學來這一套套的,他給了白知景一個腦瓜嘣:「以後少和宋大寶看些亂七八糟的小電影。」

說完又補了一句:「還是別看電影了,什麼都不許看,免得學壞了!」

白知景眨了眨眼,忽然臉蛋一紅:「想起來了,倒是沒那個,就是摸了摸,我也摸你了,還摸了好幾次。」

「還說是吧,」應許捏了捏他的臉,「羞不羞?」

「羞什麼啊,」白知景瞥了應許一眼,不咸不淡地說,「我連《十八摸》都聽過,這點兒小摸有啥的......」

應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在白知景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趕緊吃飯,吃完給我滾蛋上課去。」

「摸完就翻臉,」白知景撅著嘴嘟囔,把腳丫子伸進球鞋,又厚臉皮地說,「幫我系個鞋帶。」

「就知道指使我是吧?」應許嘴上沒好氣地說,還是任命地蹲下身給白知景繫鞋帶。

白知景這下子美了,從他家到應許家這幾步路走得雄赳赳氣昂昂,恨不能踢出個正步來。

早飯桌上還是老樣子,應英姿自從和白知景鬧翻後就沒個好臉色。上回她因為和男老師吃飯回來晚了,和應許也大吵一架,應許成天接送她上下學,在她看來就是她哥不相信她,變著法兒地監視她,這段日子對應許也是不理不睬。

白知景一個勁兒地哄爺開心,他現在也懶得理應英姿,白知景算是想明白了,應英姿也怕爺受到刺激出事,不敢把他和應許談戀愛的事兒告訴爺,那他就放心了,至於應英姿接不接受他,他無所謂。

爺瞧見應許手上的傷,問怎麼回事兒,應許一筆帶過:「沒事兒,不小心蹭了一下。」

「我證明啊!」白知景嘴裡叼著一塊黃金糕,和爺說,「爺,應許也真是粗心,大搖大擺地走在胡同里,手就被牆皮蹭破了,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

爺被逗得前仰後合,白知景沖應許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應許抿唇笑了笑,往白知景碗裡夾了一塊鹵香乾。

應英姿看在眼裡,咬著唇冷哼一聲。

吃過早飯,爺說家裡電蚊香液沒了,最近也不知怎麼鬧蚊子,要應許去小賣鋪買一瓶。

白知景推著爺進了房間,瞧見抽屜正敞開著,「咦」了一聲:「爺,蚊香液不是還有嗎?」

爺忽然嘆了一口氣。

白知景察覺出不對了,爺是故意支開應許的,他心頭一沉,問:「爺,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兒和我說啊?」

應爺爺兩隻手撐著輪椅扶手想站起來,手剛使上一點勁兒就又重重跌了回去。

白知景嚇了一跳,趕緊扶他坐穩,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沒用啊,」爺恨恨地捶打著自己的腿,唏噓說,「老頭子沒用啊......」

「爺,你胡說什麼呢!」白知景著急了,「不許你瞎想,上月體檢醫生都說了,你身體好著呢,能活到一百二十歲!我還說等野熊幫做大做強了,要帶你騎大老虎去呢,多威風啊!」

爺拍了拍白知景手背,忽然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向衣櫃。

「爺,你要什麼,我給你拿。」

白知景把他推到衣櫃前。

「景兒,你把柜子打開,找最裡面的一個匣子。」

白知景按著爺的指示,半個身子都鑽進了衣櫃裡,撅著屁股摸了半響,總算在角落裡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玩意兒。

他取出來一看,是個黑色匣子,足有一台收音機那麼大,上面雕著花鳥圖案,樣式很精緻。

爺把匣子打開,裡面裝著幾樣首飾,有個剔透的玉鐲,還有兩條金鍊。

「這是應許奶奶的嫁妝,」爺輕柔地撫摸著那個玉鐲,眼底水光閃爍,回憶道,「她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祖上做大官的,打地主的時候家被抄了,藏著留了一點東西,應許他爸出事的時候變賣得差不多了,就剩這麼些……」

爺把匣子遞到白知景手上,白知景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好乖乖接著。

「爺,您好好收著,」白知景喉頭一哽,「你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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